第六章 我们的敌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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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毅今儿个很高兴,和风灵雀喝了一杯又一杯,风灵雀自小就能和风毅喝上几杯,风毅也没特意将她当姑娘培养,反而是舞刀弄棒教的她样样精通,这酒量也是不输男人。

他们家世代武将出身,姑娘也照样上战场,想当年祝氏年轻时叫多少边境敌寇闻风丧胆,巾帼不让须眉,不知道比多少男儿还强呢,风灵雀颇有祝氏年轻时的风采,只是样貌没有祝氏年轻时那么飒爽英姿,反而像极了她母亲,娇小俏丽,盈盈可人。

风毅又饮了两杯,心中滋味万千,长长的叹息一声,似是能将满腔的烦闷都倾吐干净。

风灵雀抬头,不过半年时间,父亲脸上的皱纹又深了许多,两鬓斑白如霜,到底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父亲老了,原该休息了才是,可是朝中不叫人省心,父亲哪里能放下心休息呢。

风灵雀放下酒杯,给父亲夹了一筷子菜,“爹,如今我回来了,也能帮您分担分担,朝中若无大事,您便告病休息一段时日,我瞧着阿铎武功还需要精进,您多教教他,其他的事我来周旋。”

风毅苦笑一声,“哪有做父亲的要依仗女儿的道理,不过是朝中那些文官聒噪,惹人厌烦,分明不知战事,却打压的我们这些武将毫无反手之力,你也知道,咱们这些粗人,若论口才,哪里争得过那些自小读书的文臣,唉。”

风灵雀撂了筷子,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官多惹人嫌,她最是知道,尤其是皇上宠信的那个叫张载的言官,最嫌人,却偏偏陛下对其十分宠信,花言巧语几句话哄得陛下高高兴兴,他们这些武将辛苦打下来的功劳,几句话就被他说的可有可无,她早就想治他了。

“爹,这个张载我知道,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且放心告假休息几天,让女儿去治治他的毛病。”

风毅却摇摇头,“雀儿,宁可咱们吃点眼前亏,也不可得罪小人,这张载气量极小,你当下治了他,他嘴上讨饶,心里却记恨,关键时刻阴你一下,岂不更麻烦。”

风灵雀不说话,心里却不信服,忍让小人不过换来的是短暂的太平,焉知这些人不会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到时候结果还不是一样。

“朝中局势复杂,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咱们南凉自来重文轻武,陛下又尤好笔墨丹青,诗词歌赋,于军事一道,的确是不怎么上心,咱们这些武将艰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风灵雀听完,更不高兴了,摊上这么一个不求上进,只知道吟诗作赋的皇上,真是何其悲哀,他们这些武将想破了脑袋怎么拦截燕北铁骑,皇上却只想着怎么在百花宴上吟一首好诗,好编入他的诗册,左右稍微奉承两句,便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一只手指头就能弹的那些燕北铁骑哭爹喊娘,屁滚尿流的滚回草原。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真龙天子,神仙下凡,风灵雀在心里大逆不道的想,就是一个草包。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风毅忠君爱国,若知道她如此腹诽皇帝,非罚她跪祠堂不可。

“朝中的事,我自会处理,说说你这趟的收获。”风毅转移了话题,不愿继续纠缠朝堂上的那些烂事。

可是提起自己这一趟的见闻,风灵雀更笑不出来了,燕北之强,远超他们的想象。

“姐,我听说燕北人个个生的人高马大,块头一个顶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风凌铎好奇问。

“是,燕北人天生勇猛好战,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而他们生活的草原苦寒,猛兽出没频繁,骑射更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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