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信之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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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被她气的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半天缓不过气来。

皇上眉头皱起,烦闷的揉着眉心,“行了,都别吵了,吵得朕头都疼了。”

他好像完全没有在意风灵雀提出的那种假设,单薄的身子陷在巨大的椅子上,愁闷的低吟,“大栗不可信,燕北不可信,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可信的人?”

风灵雀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多言触犯圣上,她暂时忘掉了羞涩,抬起头悄悄向太子看去,果然太子李诗年的目光仍在她的周身徘徊,见她抬头,立即抬起眼眸,轻轻看了她一眼,两道目光相触,然后又很快移开了。

分明没有说什么话,但彼此的意思对方都清楚的明白了。

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语言。

风灵雀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脸热,垂下头,太子那轻轻的一瞥却始终在脑中流连不去。

几息之后,太子李诗年缓缓走了出来,朝着御座上与他有着几分肖像的皇上行礼,“父皇。”

李诗年的声音清润好听,滚滚如珠落玉盘,人只是静静一站,便如梦如画,精致端雅,无可比拟。

皇上十分中意李诗年的仪态,光看着他都觉得赏心悦目,他钟爱绘画,而他的这一双儿女就是他最好的作品,皇上不自觉嘴角含笑,语调都不自觉轻柔了些,“太子有何话说?”

“儿臣只是觉得燕北的来信有几点可疑,其一,燕北若当真需要与南凉结盟,信件该由呼和汗王发出才是,为什么写信人为覃燕行?呼和汗王仅剩三子,二王子覃燕行的确为长,但燕北与中原习俗不同,在燕北是以幼为尊,所以七王子覃燕台才是正统的继承人,覃燕行写信名不正言不顺,颇让人摸不着头脑;其二,这封密信来的时机过于巧合,大栗前脚发出密函,燕北立即发出一封相似的内容,孰真孰假难辨,只是我们与大栗毕竟相邻几百年,知根知底,而燕北人行事莫测成迷,如果必须在二者中选其一,儿臣认为,还是更熟悉的大栗更值得信赖。”

风灵雀听着,翘起的嘴角无论怎样都压不下去。

老天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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