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斗不过二殿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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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燕台酒量一直极佳,今日却喝了个半醉,还要再添酒,酒壶却被对面的人给夺走了。海宴青没收了他的酒壶,淡淡道:“小王爷,我看您喝的差不多嘞。”

覃燕台没趣,丢了酒杯,懒散地看着他,刚洗干的长发黑瀑布一样铺散在了肩头,流泻在了榻上,让他的容貌散发着魅惑般,妖冶的美。

“再给我喝一杯吧?”覃燕台撒娇道。

若是被人看见他这副谄媚的德行,保准要被吓个半死,谁能想到那样冷面杀伐的人私下还有这样的一面,海宴青却不吃他那一套,“靛酒虽好,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他无情的没收了酒杯,“汗王命我过来看着你,我得尽职尽责。”

覃燕台彻底被抽干了脾气,哀嚎一声趴在了桌子上,“我费尽千辛万苦翻山越岭给你开门,你大摇大摆的进来,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如今连多喝你一杯酒都不成了。”

“我坐船也很辛苦的,何况汗王明鉴,到时少不了你的赏赐,这酒确是不能贪杯了。”

覃燕台好酒,无酒不欢,不给他喝酒,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可眼下战事尚未明朗,若当真醉了,有事找谁去,海宴青直接端起酒壶,准备一口干了,免得他惦记。

覃燕台见他居然如此无耻,劈手就去抢夺,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不知道打过了多少次,彼此那点手段和招数比自己的都清楚,打了半天,谁也占不到上风,一会儿酒壶被覃燕台抢走了,他哈哈大笑一声,猛灌一大口,海宴青却怕他贪杯误事,赶紧一巴掌扇过去,将酒壶夺了过来,刚灌了一口又被覃燕台给抢了去,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边打一边抢,一壶酒几下子就被抢空了。

覃燕台端起酒壶控干了最后几滴,终于恋恋不舍的丢了酒壶,直接仰躺着躺倒了地上,海宴青也是累得不行,索性坐在了他的身边,累的气喘吁吁。

覃燕台看他那副怂样,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海宴青见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已,却还笑的那么欢畅,忍不住摇头苦笑。

这个小王爷啊,你说他做事狠绝无情吧,他也有率真的一面,可你说他率真,一旦他的臭脾气上来了,也当真是气得人想踹他,他头脑聪明睿智,但又容易冲动行事,杀性极强,又不爱听人劝阻,毛病一箩筐,但,却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们一柔一刚,相辅相成,他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辅佐他,敦促他上进,偶尔也会在他收不住脾气的时候劝阻他,汗王赞赏他的聪明果敢,却迟迟不肯立他为储,亦是想要再磨磨他的性子,收敛收敛他的脾气。

覃燕台看着海宴青笑了一阵,叹道:“海宴青,有你的。”

二人互相伸出手,借对方支撑着站起了身,这会儿过了酒瘾,又似乎觉得也不是非喝不可了,看来有些东西,使使劲还是能戒掉的。

这时,门外有小兵来报,“小王爷,有从钓鱼城来的消息。”

“拿进来。”

立即有小兵将从钓鱼城来的信件递给了他,覃燕台打开看了几眼,眉头蹙起,火蹭的一下子就起来了,将信纸狠狠地砸在矮桌上,怒道,“覃燕行这个卑鄙小人,居然阴我。”

海宴青拿起信纸展开来看,亦是吃惊不小。

“父汗的旨意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围困钓鱼城,招降风毅!父汗爱才,早存了招降风毅的心思,如今他竟说得了我的命令杀了风毅,我何时要他杀风毅了!”覃燕台气恨不已,“如今风毅死了,父汗必定怪罪于我,我之前的仗算是白打了。”

覃燕台越想越气,酒霎时醒了大半,半敞开的衣襟里,肌肉紧绷,他是真的生气了。风毅的来历不简单,他的母亲祝瑛年轻时曾与他的父汗有些渊源,昔年呼和汗王还只是个不受宠的小王子,在中原流亡,饥寒交迫饿的半死之际,曾得过祝瑛的短暂收留,这才捡了一条小命,虽然之后祝瑛知道了他的身份,气恨之下,抛下刚生完的孩子,亲自骑马追杀他杀了百余里地,差点又要了他的小命。

可他毕竟是因着祝瑛才活了命,呼和是个重义的人,常常将昔年在南凉的旧事讲与几个孩子听,知道风毅是祝瑛的孩子,心里念及旧日的救命之恩,是想要招降风毅的。

可如今覃燕行明知如此仍是杀了风毅,这让他如何跟父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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