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飞不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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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都拉图怒喝一声:“你敢!我是皇弟!便算是当真有罪,也该有陛下处决,轮也轮不到你!陛下待会就来,我自有分辨!”

覃燕行抬起眼皮,低声道,“来不了了,陛下半路忽有急奏,已经回宫了。”

满都拉图还欲再挣扎,他身侧的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手起剑落,就听噗的一声鲜血飞溅,满苑偷窥之人几乎瞬间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颈间一片冰凉,像是那剑落在了自己的额脖子上一样。

极快地有人出现,将满都拉图的尸体处理了,扫撒处理卫生不过片刻,音乐未停,一切恢复原样,恍若做了一场噩梦。

终于有人惊醒了,想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在黑暗中偷偷朝着门口的方向溜去,却发现四门早已被人把控,竟是出不去了。

明苑成了一个被围困的牢笼,而他们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些被邀请的贵客们头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只觉得两股战战,被迫着又回到了院内,因为院子的主人仍在饮酒。

有些机灵的,重新斟了酒,举着酒杯进了屋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向覃燕行敬酒,有人带头,大家嘻嘻嚷嚷的又聊开了,人声喧喧,竟比刚才还要热闹了些。

美味珍馐重新端了上来,覃燕行扫了一眼下面那些脸色发青,却仍在强颜欢笑的王公贵臣,淡淡一笑,道,“想必诸位已经听说,父王命我推行新政,新政即将颁布,到时还邀请各位多多支持。”

“支持支持!我们当然支持!”

“陛下的指令,我们自该万死不辞。”

“殿下放心,微臣即为大乾臣子,自当为陛下效力,新政利万民,那是天大的好事!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很!”

下面一片附和之声,人人溜须拍马,场面一度十分和谐欢乐。覃燕行淡淡扫了一眼,知道今日宴会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帝的新政颁布,将不会再有更大的麻烦。

一场盛大的夜宴吃完,第二日朝中便病了好几个重要大臣,并非虚言,的的确确是吓病的,那些和满都拉图日常走的近的纷纷闭门谢客,称病不出。

一时之间,覃燕行冷酷杀伐的名声再次震慑朝天城,阿尔山孤立无援,失去了最强大的靠山,已经难成气候,自愿领兵西去,再不回朝。

第二日一早,因为先斩后奏杀了满都拉图,覃燕行只着中衣负荆请罪,他在大帝的寝殿外跪了一个早晨,便是不需他多说一个字,大帝也心里明白,只是那毕竟是他的手足胞弟,大帝的心里并不好受,他当然知道,满都拉图背地里的那些小动作,只是他气候未成,大帝原不打算现在处置他,可如今他阻拦新政,覃燕行若想立威,将来走得长远,只有杀了多事的满都拉图,他早晚都是个死。

大帝叹了一口气,吹了一口热茶,覃燕行向来心狠手辣,可他敢杀叔父先斩后奏也太过胆大妄为,要知满都拉图手握重兵,若被他提前知晓了他的意图,昨日的明苑夜宴将会血流成河,死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怪也只能怪满都拉图过于自负,轻敌,覃燕行太过隐忍,谁能猜到他的心思呢,他什么时候想杀,什么时候要杀,是否布了局,又是否入了局,谁也猜不透,就连大帝也越发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大帝喝一口热茶,只觉得满嘴又是苦涩又是清香,竟令人回味无穷。

叫覃燕行在院中直跪到日影西斜,大帝终于发了话,“叫燕行进来陪我用膳吧。”

覃燕行在院中跪了整整一天,早已膝盖疼痛失去知觉,可听得大帝叫他一起用膳,面上终于是露出了笑意,立即有人来上前扶住了他,覃燕行顾不得膝盖疼痛忙进的屋内,就看见大帝正在与海宴青下棋,他满面笑意,频频点头,赞道,“这一步走得好,又狠又准,出其不意,为王者,该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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