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棋子而已(2 / 2)
覃燕台如遭重击,只觉得胸口沉闷剧痛,他自己呢,从来都只是助她达成目的的一颗棋子而已。
他喃喃着叹息,只觉得浑身无力,“骗子……”
她骗了我,她所有的温柔和情谊都是谎言,只要能救李诗年她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嫁给海宴青,哪怕是叫她嫁给自己。
多么感人肺腑的情意。
覃燕台只觉得嫉妒欲狂,心里又痛又气,他堂堂燕北第一美男子,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如今在她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被她如此戏耍和轻贱。
他便是在这里气的呕了血,那女人又会看他一眼?
他越想越是气闷,只觉得人像是要炸了一般。若此刻他身边有人,他定是要直接掐死泄愤。
何必再管她闲事?
以她如此作死行为,不需他出手,她很快便会自取灭亡。
他无比清楚,李诗年至今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潜藏在南凉的那些不安定分子,大栗已经血洗了一遍,可南凉还没有。大帝早已等待良久,准备将南凉旧将一网打尽,她若敢救李诗年,便是在挑战大帝的底线,大帝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活着,而她一定会是第一个。
可他一闭上眼睛,他立即就会想起从前所见她的种种画面,她站在城头上,一身红衣银甲,笑容爽朗明亮,她跌落了谷底,抱着膝盖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她想哭了却在拼命地隐忍,她发着高烧胡言乱语,她与他同处狭窄的石穴彼此以对方的体温取暖,对方的呼吸清晰可闻,他抱着她,在寒冷的夜里整夜无法入睡。
他也是头一次与一个女人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可她却似乎毫无所感,抱着他的腰睡的格外香甜,他却越发清醒了,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嘴唇在她的鬓间流连不去,他想亲她了,却又不敢。
用四肢将她缠紧,抵着她的额头,就那么闻了她一整夜的香,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能做到,如此撩拨一个男人,却毫不在意的。
她怎么能,那么坏。
覃燕台用手抵着额头,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心酸,他想起在涂杭初次相遇时,他第一眼的惊艳,那个瘦瘦小小的女人竟比记忆中的更加美丽动人,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灵动和柔美,又和以前的张扬潇洒不同了,她变了,变得更像是一个寻常的普通姑娘,她身上的光环和锋芒不再,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生活艰苦的可怜姑娘,似乎触手可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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