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最好的时机(1 / 2)
偌大的醉仙楼吵吵嚷嚷,宾客纷扰,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未梳发,穿红衣的年轻女子,她只在一楼张望了一下,便立即有小二带她上了三楼,最内里的雅间大门打开,风灵雀走了进去,一走进屋内,便看见了赵白歌正悠闲地坐在软榻上,懒洋洋地饮着酒。
他举起酒杯,意态悠闲,“新娘子,你今儿不该是很忙吗?还有空来找我这等我关紧要的小人物?”
覃燕台抢婚闹得沸沸扬扬,她不相信赵白歌没听到消息,不理会他的嘲笑,风灵雀只想逃避眼前的一切纷扰,醉个一塌糊涂,什么都不去想。
她一把夺过赵白歌手里的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热辣的酒液烧灼着她,从喉咙到胃里一片火热,脑袋一下子就热了,她慢慢坐下来缓缓喘着气。
赵白歌打量着她,慢慢道,“覃燕台真够猛的,这可是朝天城,大帝新政刚发,他还敢顶风作案,如果是我,我做不到,我佩服他。”
说着,好似敬酒一般,对着虚空敬了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风灵雀不说话,垂头丧气的,好似没了什么精神,倒了一杯酒,小口小口的细啄着,赵白歌见她不说话,自己却仍沉浸在今日的大事件当中,越来越兴致盎然,“抢亲啊,啧啧,为什么我就不敢?便算是再爱的女人,我也只敢一个人像个乌龟一样缩起来,一个人偷偷伤心,为什么就不敢和他一样疯呢,我羡慕他敢疯,也羡慕你,有人愿意为你疯。”
风灵雀扔了酒杯,瞪着他,“你能不能闭嘴。”
赵白歌却摇了摇头,仍在自言自语,“我只是在感慨而已,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心坚似铁,像个真正的男人。”
风灵雀此刻连自己的心情都收拾不好,又哪里能去开解别人,她叹息着,“希望你不会有为情所困的那一天,你不知道,自己守着自己的心,是全天下最安全的事情,一旦给了别人,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了。”
“越是没尝过的滋味便越是诱人遐思,感情这事,又何时由得了自己。”赵白歌幽幽地说着,抬眸看了一眼风灵雀,风灵雀却深深地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未注意到赵白歌的眼神。
赵白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她,起身从帘后的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和发簪,“你这一身红衣实在醒目,换下来吧。”
风灵雀低头看了一眼,“你这儿还有女人的衣物?”
赵白歌嗤笑,“我这什么没有?”
风灵雀四处看了看,看到屋角有一个屏风,她转头看着赵白歌,“能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
赵白歌一噎,大喇喇地站起来,“好好!我走就是了。”
推开门, 站在了门外,风灵雀看到他的影子凝在窗上不动了,这才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面,她的嫁衣腰带上,系了铃铛,人行走铃铛却不响,是说明新娘礼仪极佳,若行走铃铛乱响,新娘是要被嘲笑的。
她的铃铛,这一路都不知道响成了什么样子。
赵白歌人散漫地站在门外,他耳目极佳,就听到身后的屋内传来小小的铃铛轻响,那令人遐想的细细之音,绵绵钻进了他的耳朵,他分明什么都没看见,却好似什么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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