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剖白心意(1 / 2)
宁以卿推开房门之时,陆宴礼方才换好一身干净衣裳躺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袖子就已经被宁以卿不由分说地掀开。
果不其然,下午那道伤口的血根本没有止住,宁以卿找来剪刀将纱布一拆,这才发现伤口已经高高红肿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探陆宴礼的额头。
宁以卿立即蹙起了眉毛,轻声问道:“侯爷在发高热,难得您自己没有感觉到不适吗?”
陆宴礼面露无辜之色,摇了摇头,“只是有些许昏昏沉沉。”
宁以卿看了一眼那伤口,实在是红肿得有些可怖,“侯爷先躺好,我去找丘伯伯重新取些药粉,这道伤口必须重新包扎才行。”
陆宴礼忽地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我没事,”他虚弱一笑,“从前在军中受过的伤比如今的重得多,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如今人有些昏沉难受罢了,夫人……能否在屋里陪我说些话?也许能缓解一二。”
陆宴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宁以卿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这才安下心来。
宁以卿默默点了点头,只拿了白布为他重新包好伤口,便坐到屋子中间的茶桌旁,一言不发。
陆宴礼瞧着她的背影,缓缓问道:“夫人,还在生我的气?”
宁以卿不作回应,只道:“你如今应当多休息,不宜再多说话。”
对于昨晚的争吵,她心中的委屈郁结本就还未散开,今日又被丘鹤年的话搅弄得心绪愈加烦乱,此时更是不愿同陆宴礼言语纠缠下去。
陆宴礼却不死心,他用尽力气撑起身体,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他瞧瞧瞥了一眼枕头下忽然露出一截的青花瓷小瓶,不动声色地又将它塞了回去。
丘鹤年给的药,确实起效极快。
只不过,也确实不太好受。
陆宴礼强撑起精神看向宁以卿,“夫人,我为我昨夜的话向你道歉。”
“我并非要借此事诛夫人的心。”
宁以卿仍旧一动不动,眼角眉梢的烦闷紧张之色愈发浓烈。
陆宴礼也不管她是否有给出半点回应,仍旧自顾自将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久在军中,对于京城中的事情,其实我所知道的,并不比夫人多多少。陆家于我而言,父母在时,是归处。但父母去后,侯府便只是我偶尔回京之时的落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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