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恩爱(1 / 2)
余氏遂殷勤地上前,嘘寒问暖起来。
那苍白的脸上朱唇如血,笑得像要吃人:“这云宅的饭,就是比我们家的香,瞧给阿月养得多白胖,往后上了京,不常相见,我与你叔父也能放心了。”
“又是谁说我要上京了?名儿报上来,属你爱瞎编。”
时旬凤眼凌厉一瞥:“若没记错,你家住巷子口,聘礼是送到那的吧?阿月来不来此处,与你们又何干?怎么还真想吃绝户?”
见这姑爷跟炮仗一般咄咄逼人,余氏赶紧望向身后自家那口子。
“世子,别同个妇人一般见识。”柳家二爷笑嘻嘻地迎上来,弓着瘦削的背,一再向时旬拱手行礼,“街上那起子惯看不了我们柳家日子红火,不得听谗言的。”
随后,便邀二人往厅堂小叙。
见这是个油盐不进的,时旬也不好再发作,只俯身蹲得低低的,提了身畔妻子的裙角,柔声道:“月奴儿,小心脚下门槛,你若摔了,我要心疼的。”
方还愁眉苦脸的柳令月登时就憋不住笑了。
这炮仗突然夹了嗓子说话,就跟那武夫新当上太监似的。
别扭,各种别扭。
可刚踏进厅堂,那抹好容易得来的笑,也消失殆尽。
她失魂落魄地,在那通透到一眼望得到头的宽敞屋子里转来转去。
东边靠窗那处,阿爹曾以纸做了板障、板壁和屏风,为她和阿娘截出间纸阁香室来,便是在那,阿娘一边带她玩耍,一边研制香方。
她想娘的时候,就在那处,熏一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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