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勇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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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脸,一双眼死死盯住余氏,道:“怎么回事?”

余氏被他看得哆嗦,强压着心中惧意,道:“哟,瞧我这脑子。那画我叫小女拿去重新裱褙了。尤是阿月她娘那副,年代久了,经不得半点风雪,遇寒必入匣……”

时旬轻嗤一声,打断她:“编,接着编。”

真不巧,这处他也来过。

那两幅画的地头和隔水都很新,画面也毫无冻损痕迹,一看就是平日悉心维护的。

这影堂的窗户用油纸密封着,户门垂帘,左不过是偶尔开窗,遭一阵小风,寒气如何入匣?

“世子,您若不信可以去十愿斋一问,小女这会应还在那处呢。”

“哦?”时旬脸上的神情难以捉摸,“令嫒还真是热心肠。”

旋即,他掀了帘子,叫外头的小厮去请府衙的人来封府,就拉上柳令月,大步往外走去,嘱咐了车夫去十愿斋。

“世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报官封府?”余氏慌了神,又去拽柳令月衣角,“阿月,这三年我们二房待你如何,你可是心知肚明的。”

柳令月狠狠拂了衣袖,随时旬登了车,又啪地拉开窗牖,对余氏道:“叔母,往日是我怯懦无勇,”又望向身侧那高大挺峻的身影,“如今,却是不同了。”

马车扬长而去,余氏吃了一嘴的灰,边啐边骂:“这小野蹄子,翅膀真是硬了,真当那乔国公府是什么好地方呢!不就是个靠亲娘给人喂奶发家的暴发户么,等我们阿音嫁与了崔……”

只听“啪”的一声,柳二一掌掴了过来:“少说两句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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