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意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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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时旬怒喝,疾步上前。

谢秀才嘿嘿一阵干笑,并不睬他,扬了簪子在柳令月颈上左右划拉着,一会子,便磨出一道血痕。

时旬只好又退回原地,轻声朝他招手:“过来……听话,小娘子多得是,我带你去见。”

“你说她?还是她?”谢秀才挥舞着发簪,指向云娘子和方嬷嬷。

云娘子吓得瑟瑟发抖,扒拉着身侧人的衣袖道:“梁知州你想想法子啊。”

“这……那秀才一看便是狂疾发作,神志不清。我手下的人若现在上去,再惊扰了他,柳娘子恐更是性命难保。”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云杉大师,都什么时候了,你便别念经了!”云娘子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又去抓云杉大师手上念珠。

云杉却置若罔闻,任那珠串噼里啪啦地滚落了一地,依旧神色淡淡地诵着《药王菩萨心咒》。

可这用来除灭众生病苦的经文似对谢秀才毫无效用……

他愈发猖狂地笑起,嘴张得老大,像只发狂的野狗,口水从嘴角不住溢出,痴傻里带着些憨稚。

随后,他揪住柳令月披散的乌发,狠劲一扭,将那瓷娃娃般的小三角脸紧紧贴上了自个的。

瞬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涌入柳令月鼻头,那人浑浊不堪的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素白的衣襟,染出点点灰黑的污渍。

她忍不住干呕起来,眼眶泛红,抿着唇,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阿月。”时旬颈上青筋突起,两张拳头似要握个粉碎。

再顾不得许多,抄起门边的煎药罐,大跨步地往谢秀才跟前走去。

那谢秀才不知怎的,突然发力,一掌拍晕了柳令月,又抬脚将时旬踹到在地,将煎药罐一把夺了过来,反手狠狠砸在时旬脑袋上。

“嘿嘿,你想和我抢小娘子,嘿嘿。”谢秀才阴阴地干笑着,骑坐在昏迷不醒的时旬身上。

忽而扬起手中玉簪。

却是……朝他自个心口扎去。

“所求愿满,乃至菩提……”

经文诵罢,谢秀才应声倒地。

云杉念一句阿弥陀佛,上前探了探倒在地上的二人的鼻息:“死了。”

他语气依旧淡淡,仿佛说得是吃饭喝水的小事。

可究竟是哪个死了,于云娘子而言,是天大的事。

她颤危危地走上前,瞧见那一地血渍,两眼一翻,便昏过去了,方嬷嬷赶紧跑出去,叫了其他药婆来,将主子抬回寺里。

另一头的梁知州掐了掐眉心,实是未料到,考察一个疯病院竟考察出一桩血案。这可当如何是好?

他长吁一口气,唤来手下道:“甭管是死是活,将人先都抬回寺里去。”

……

柳令月从一阵眩晕中转醒。

抬眼望去,周身皆是收拾妥帖的床铺,案几上摆着几本心经,莲花炉里烧着清冽的雪梨檀香。

她心便安了下来。

此处应是寺中沙弥尼的居所,而非方才那……养济堂。

须臾,有人推门而入,是方才那位悲田养病使,云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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