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好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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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侯听她提起此事,突地就不多说话了,只憨憨地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梁宣却拆起老爹的台来:“他每日都将那本札记翻来覆去地研读,还不准任何人打搅,比年轻时候钻研兵书那劲头盛。”

柳令月抬了抬眉,匪夷所思地看向安远侯。

虽说她母亲于香事上是很有几分造诣,她看那本札记也是翻来覆去地咂摸。

但如今能吸引这位平日里不拘小节的殿前司指挥使,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见她望来,安远侯忙转过脸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前头便是会客堂,走吧,咱们别叫长公主久等。”

反正一会要聊玄通的事,柳令月也不过多追问,颔首应下,便跟着进去了。

客堂的八仙桌上,已摆了不少冷碟。

鸡汁葵菜、红油羊肉、酸辣炝藕……

正仔细打量着一桌佳肴,她听到外头传来魏明昭的声音:“梁宣,你们家厨子今天怎么回事呐……”

“怎么,菜太好吃,偷吃饱了?”梁宣笑问。

魏明昭走进来,先是和柳令月颔首道了好。

这才苦着脸坐到梁宣身畔,道:“什么呀。你看看,竟是些酸的、辣的、油的,我吃不下。尤是方才厨房里做的那道,什么水煮鱼,听名儿挺清淡吧?厨娘唰得撒下一把辣椒,又泼了勺热油,吓得我脸都绿了。”

她声情并茂,听得众人乐起来。

“怎么还笑?我记得侯爷口味很清淡的,你们这里谁吃得下么?”

柳令月嘿嘿一笑,扬起手来,“我……我们秀州人都这么吃。”

魏明昭恍然大悟,攀着安远侯胳膊道:“好啊,梁叔,你当真是见异思迁!”

安远侯“哎哟”一声,赶紧道:“首先,公主叫臣梁叔,实在不妥,其次,见异思迁不是这么个用法。最后,柳娘子是客,自要以她为主。”

魏明昭仍旧闹着:“那我是,我算什么……”

安远侯看看梁宣,又看看她,意味深长道:“你说呢?”

梁宣的脸一下子红了。

魏明昭翻个白眼,撒开手,端端坐着,拿起款来:“我是长公主。安远侯,还不给本宫敬酒。”

安远侯很配合地将自己手中台盏举起,道:“遵命。”

魏明昭嘻嘻笑起,与他撞杯,便将方才那被人调侃的尴尬遮掩了过去。

话头又落在柳令月身上:“阿月,你家那狗东西,怎么走也不同我们说一声,若是他在,今日这饭才热闹。”

柳令月心下了然,梁宣这是还没来得及同她提起时旬离京,还有他们几人在醉仙楼碰头的事。

于是便将前几日的事一一同她说了。

魏明昭闻言,匪夷所思道:“你怎会认为,玄通是崔琮?那屏风后,分明是个胡人。”

“我自公主后头去的,那印在屏风上的人影,绝不是高鼻深目的长相,我还觉着有几分熟悉。”

柳令月顿了顿,继续道,“又因着他独独对我说我阿爹阿娘过得很好,未曾同我要什么银钱,我才怀疑到崔琮头上的。

现下想来,确是太过武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玄通这事,只是一场骗局,不然中途怎会换人?”

梁宣道:“我也认可柳娘子。我两次前去拜访,都被门前小厮赶了出来,由此可见,他不是忌惮我,便是避讳我。若真那么神通广大,何必防着我?”

魏明昭仍是不信:“可他确实知晓我母后的病,还有服侍她的旧人的名字。你们,或许都是与玄通法师无缘之人?”

听到这,安远侯面色陡然严肃起来:“长公主,臣知道您对太后故去之事存疑,但也应谨记,官家不喜宫中兴起怪力乱神之事。这种话,臣劝您还是莫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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