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求医(2 / 2)
“又跑?跑哪里去?”王氏正在气头上,怎么能让他走,伸手便抓住谢焘的后衣领,他的外袍经年浆洗,薄如纸张。
只听‘嘶啦’一声,衣领便与衣服分家了。
六安心里着急,老爷的衣服不多,再不进去,怕整件衫子都不保了。
六安利落跑进去,“娘子,梧桐许家求见公子。”
“什么梧桐槐树,他爱见谁见谁……”旋即,顿住,“可是三棵梧桐的许家?”
六安点点头:看来没见识的,不只他一个。
那可是帝师,太傅许家啊!
他们这样的人家,虽说住在京城,不过是天子脚下的蝼蚁,只有过节时,在宣德楼前远远看过一眼,连眉毛眼睛都看不清,更别说结识。
那样的人家,竟然给他们家下了拜贴。
王氏接过拜贴,上面赫然是许晏的私章。
她顾不得和谢焘打嘴仗,忙道,“快!快带我去。”
谢焘捡起地上的衣领,无奈一笑,吟了句酸文:“惆怅人生不满百,一事无成头雪白。”
王氏和六安到门口时,早已空无一人。
“人呢?”王氏问道。
“刚刚还在这儿,我说进去通传,让他等一会儿。”六安摸着脑袋说。
“蠢货,既是贵人到来,你就该直接领进门,好好招待。还传什么传?”
六安委屈说道:“大娘子不是说,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吗?”
王氏一扇子便打了过来,“你豆腐脑儿啊!他是阿猫阿狗吗?我看你才像狗。”
此时的管事,正坐在屏风前,向谢凝陈述自家老爷的病情。
“老爷在朝堂上犯了头疾,晕倒时不慎撞在了柱子上,抬回来后人事不醒,请了宫里的太医,但药一滴都喂不进去,已经三日未吃下一粒米,再这样下去,只怕……”管事抹掉额上的汗珠,又道:“听闻公子医术了得,夫人差我来请公子,还望公子能破例一次,救我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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