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酒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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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早已等候在庭外,看谢凝出来,她忙迎上去。

  “公子。”她将春衫给谢凝披上,这几日倒春寒,薄寒伤人,“有没有问出什么?”

  谢凝回京前,这个案子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她曾托人打听,只说贼人认罪,却拒不交代背后主使。

  “还是老样子。”谢凝说着,上了马车。

  “去趟歧王府。”她对松萝说道。

  松萝应声是,命车夫调转方向,往歧王府行去。

  在谢凝离京的这段日子,卫融不时来清风楼吃饭,总是坐在最显眼的地方。

  松萝知道,这是他在告知世人:这是他卫融守护的地方,宵小之人,请自动远离。

  他没有穿官服,亦没有歧王府的腰牌,甚至连常用的画影剑都没有带,只是寻常一把软件,围在腰间,穿着常服。

  但只要他坐在那里,松萝就觉得安心。

  早在她听到歧王舍身救公子时,便亲自送去了重礼,以表谢意。

  这次公子亲自去,即使空着手,也不算失礼。

  管事看到松萝,忙去通传。

  两人跟着管事进去,偌大的王府,婢女仆从,个个低眉敛气,噤若寒蝉,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

  卫融也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来迎接,松萝总觉得透着怪异。

  两人走到一处假山下,管事指了指台阶尽头的亭子,“公子,王爷在哪呢!”

  谢凝抬头看去,廊桥尽头,一处朱漆绿瓦的飞檐亭,韩元驰正在亭中饮酒,卫融远远站着。

  谢凝沿着廊桥走过去,桥下碧千顷碧波,烟波浩渺,浩若烟海。

  见她走近,卫融悄然走过去,低语道:“王爷心情不好,你说话当心。”

  “为何不好?”谢凝问道。

  “熙宁郡主回宫了。”卫融面露窘相,他拉住跟在身后的松萝,“公子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与王爷相熟的人很多,但现在能劝慰王爷的,或许只有谢公子一人。

  父夺子妻,这种事莫说在皇室,就是在寻常人家,也是难以启齿的事。

  “你来了!”韩元驰见她走来,说道。

  谢凝见他眼神涣散,说话口舌不清,显然是喝多了。

  再看摆在一旁的酒坛,已空了一坛。

  “坐下,陪我喝酒!”韩元驰倒了一碗酒,推给谢凝。

  谢凝并没有接酒碗,“熙宁郡主回宫,你心里难受,是吗?”

  韩元驰听到这话,看了她半晌,‘啪’一声摔了酒碗,“谢凝,我救过你的命,你说话一定要戳我心窝子吗?”

  松萝听到,急欲上前,却被卫融拉住。

  卫融冲她摇摇头,示意她留在原地。

  歧王府上下,人人讳莫如深,无人敢提‘熙宁’二字,就怕触怒了他。

  但夺妻之恨就像一根刺,刺在王爷心间,得有人把它挑出来才行。

  “我这儿疼。”韩元驰捶着自己的心窝,这还不够,他拉住谢凝的手按住自己胸口,“你知道吗?我这儿疼!”

  谢凝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紧紧按住,不能动弹。

  韩元驰又闻到了那股如兰似麝的味道,“你说你一个男人,天天学娘儿们熏香戴香包,腻不腻?”

  “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他攥紧掌中的柔夷,“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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