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陷害(1 / 2)
熙宁郡主接到乐谱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战栗的。
这几日,她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个人。
“他没事,是不是?”她抓着谢凝的衣衫,急于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谢凝看着她急切的眼神,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
“他一定不会有事,不然不会给我这乐谱。”她摩挲着乐谱,像是抓住了某种希望,“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怎样?”
“他性命无忧,但是……”谢凝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但是什么?”
“但是双手没有保住。”谢凝说道:“那日娘娘找到我时,缙琴师的双手已被斩断多时,且失血过多,虽然及时接了回去,但当时殿前司戚纶搜人,我只能先……”
她接下来说的什么,熙宁郡主并未听清,她耳中只萦绕着一句话:双手没有保住!
他是个琴师,视弦乐如命,可是,他却没有了双手。
这种生,比死还难受!
她的手紧紧攥着乐谱,向谢凝施了一礼,声音里有压抑着的悲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他在哪?我想见他!”
谢凝扶起他,柔声说道:“缙云已经启程回老家丹阳,他说这里是个伤心地,让娘娘……忘了他。”
熙宁郡主抬眸,泪眼婆娑,“他这是在怪我吗?”
“不!娘娘不要自责。他说教娘娘习琴的这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但现在他已经无法再陪娘娘习琴,为免再生事端,便先回老家休养。”
谢凝违心地说着缙云教她的话,让自己说的尽量自然。
缙云也是如此,在众人劝他离开时,他固执地选择留下,虽然不能陪伴左右,但能与心爱之人遥遥相对,亦是种慰藉。
熙宁郡主颓然坐下,“他还是在怪我!也是,若换作了我,有人弄残了我的双手,我何止是怪,我会恨!恨害我的每一个人!”
“我也是害他的人,他恨我,我并不怨他。”
谢凝本想再说些宽慰的话,却被熙宁郡主打断。
她再次施礼,“不管怎样,还是多谢公子施救。我们之间的约定仍然作数。”
说完,转身离去。
阿粟见状,只得送客。
待谢凝走后,熙宁郡主突然命婢女准备沐浴。
婢女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这大白天的,皇上又不来,为何要沐浴?
但既然主子发话,也只得照办。
阿粟在浴桶里撒上玫瑰花瓣,又倒入香露,一时间,帐中香气袭人。
熙宁郡主算着时间,戚纶每日申时必到皇帝的营帐,而皇帝因为封禅大典出了岔子,这几日寝食不安,这会儿正在小睡。
“取我的罗云纱衣来。”熙宁郡主说道。
阿粟面露难色,那套纱衣薄如蝉翼,是主子夜间侍寝时穿的,这大白天的穿出去,不惹人注目才怪。
“我是侍奉君王,君王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这才是一个妃子该做的。”熙宁郡主说道。
阿粟无法,依言取出藕荷色的纱衣,虽然颜色有些暗沉,但与肌肤的颜色相得益彰,更衬得肌肤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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