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坦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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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的药如她所说,药材名贵,药价不菲,但也确有奇效。

  用药的第八日,她已经起身坐在床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这几日,都是韩元驰在身边照顾,他不敢让婢女照顾,怕别人识破了她的身份。自然,更不可能让小厮仆从照顾。

  所以,自己照顾最放心。

  马车颠簸,正在上药的谢凝不慎碰到了伤口,疼得她面色骤变。

  车中间垂下一道竹帘,韩元驰在一边,谢凝在另一边。

  外人都说谢凝是歧王的禁脔,却不知这道竹帘隔开了两人。

  韩元驰透过竹帘的缝隙,感觉到了异样,他忙掀开竹帘,看到五官扭曲到一起的谢凝。

  谢凝把黑玉膏递给他,“都说了让你帮我涂,我伤成这样,你觉得我可以自理吗?”

  韩元驰刻意避过那裸露的肩头,之前狰狞的伤口,现在只剩下缝合的细线,那莹白的光泽时刻提醒他:和他共处一辆马车的是个女人,他需要避嫌。

  “又不是没有看过。”谢凝看着那涨成紫红色的面皮,不经意的碰触,让韩元驰如同触电般闪开,“你在害羞?”

  韩元驰接过药膏,急于否认,“我没有!”

  可是,刚碰到肌肤,他整个身体不由一滞。

  “殿下贵为亲王,不会还……未经人事?”谢凝戏谑问道。

  “本王的事,不劳你操心。”韩元驰把药膏涂匀,忙把衣衫披上,遮住那令人遐想的玉肩,“你快点好起来,以后这涂药的事你还是你自己来。”

  他低着头把瓷瓶塞上,刻意避开对方玩味的眼神。

  “谢凝,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杀戚纶?”韩元驰在她身后放了软枕,让她斜倚在圈椅上。

  这几天,她精神一直不好,这个问题他压在心底,未曾提出。但却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

  谢凝是商户,是学生,戚纶是皇帝亲卫,这两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要杀御前亲卫?

  谢凝将衣衫拢了拢,正视着另一侧的人,问道:“韩元驰,你确定想知道?”

  “当然。”他肯定答道。

  “我不会诓你,但你知道真相后,可能……我们再也不复从前。”谢凝正色说道。

  “放心,戚纶在我心中远没你重要,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可以保证,我们还是……”韩元驰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汇,是什么呢?

  朋友吗?

  在不知道她是女子时,他确信两人是朋友,而且以自己对男人动了心思为耻,让他以为自己是断袖,夜夜难安。

  但现在知道了谢凝是女子,自己还愿意和她只做朋友吗?

  至于戚纶,整日戴着面具,像影子般守在父皇身边,听说是父皇手中最锋利的刀,但他与戚纶从无瓜葛,甚至谈不上熟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谢凝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若将实情告诉你,我们未必还能做朋友。”

  稀薄的阳光把竹帘的暗影投射在她脸上,随着马车的走动,光影明暗不定。

  “但我还是会把真相告诉你,因为你对我同样坦荡。”谢凝侧目,透过竹帘,看不清他的神情,“算起来,你该唤我一声‘姑姑’。”

  她从东宫的那把火说起,那时,韩元驰还未出生,他的母妃还在沙场征战。

  然后,说到广灵观,说到张茂,再说到谢家。

  至于治病救人,买回酒楼,韩元驰都是知道的,自然不用她再赘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元驰越来越难以置信,他猛地站起身,却因马车太低,撞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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