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诉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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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韩元驰的说辞,谢凝并不意外。

  能亲手做出弑兄灭门举动的人,做什么她都不会意外。

  她静静地听着韩元驰的诉说,看着他情绪间的剧烈起伏,时而激烈,时而懊恼,与过去的自己何曾相似。

  他将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或许会让他更加纠葛和痛苦,但也是他必走的路。

  谢凝待他情绪渐渐缓和,才柔声说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此去福州,对我是难得的机会。困在京城,在他眼皮子底下,我注定受限于人。”韩元驰握住谢凝的手,恳切说道:“你跟我去福州好不好?他知晓我对你的感情,故意留你在京城,若我有任何令他不满,只怕最先遭殃的是你。”

  “所以,你已经决定了?”谢凝问道。

  “我不知道,现在我的心很乱。我只想离开这里,带你一起离开。”

  谢凝从他掌中缓缓缺抽出手,“这里还有我没做完的事,我不能走!他既有旨意,要我留在京中,你若此时贸然带我离开,必然会引起他的猜忌。再说你此去西南,需要知晓京中的动向,我可以做你在京城的眼线。”

  韩元驰虽是亲王,但没有实权,羽翼未丰,此时若公然违抗圣命,只怕他连城门都走不出去。

  “那你怎么办?留你一人在这里,我总不放心。”

  既然已经知道杀害母亲的真凶,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他真的想有所动作,谢凝会是他最大的顾忌。

  “难道我是纸糊的不成?”谢凝笑道:“没有认识你之前,我能活得很好。难道认识你之后,我就没有了独立的能力?”

  “你处理好西南事务,我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自会去福州找你。”

  韩元驰怔怔,路长日暮,前路渺茫,行不知往。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松萝搓着手进来,问今日吃锅子可好。

  谢凝点头,松萝带着辛夷和怀夕下去备餐。

  不多时,桌案上已摆了泥炉陶锅,切得几近透明的猪肉摆在瓷盘上,木托上放着新鲜的莲藕、芋头、荠菜、冬瓜等蔬菜。

  因韩元驰心有郁结,谢凝特意泡了梅花茶。

  两人相对而坐,窗外的风雪呼啸穿过,偶有零散的雪花飘在身上。

  韩元驰看了眼窗外,一株梅花开得正好,暗香浮动,“还记得两年前吗?也是这般大的雪,你来找我借钱。当时请我吃‘陶然锅’,请我喝‘葡萄饮’。”

  他端起手中茶盏,尝了一口,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换酒!”

  “你的身体现在不宜饮酒,这茶能疏肝解郁,正对你的症状。”谢凝止住他要出去的冲动,又给添了新茶。

  两年了!

  她回京城已经两年了,虽除去了他的心腹爪牙,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需要留在这里,缓缓图之,直至手刃仇敌。

  所以,她没办法给韩元驰任何承诺,也许,她根本活不到他从西南归来的那一天。

  只能珍惜当下,也只有当下她能把握住。

  她起身为韩元驰斟茶,却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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