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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好的人,总不能让他当三吧?”
这一字一句都戳进了我的心里,我感觉心脏像是裂了一个大口,还在呼哧呼哧地灌着冷风进来。
我坐在原地缓了很久,才选择将东西收拾好,连带着儿子的那一份。
其实结婚七年,我的东西寥寥无几,收拾半天,也只有三两件衣服。
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何其可笑。
等一切收拾好,我看着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家,选择将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放在了桌上。
戒指是我和林佳一起挑的,那个时候手头上没多少钱,只是最普通的素圈款式,但是指环内刻上了我们的姓名。
后来我努力赚了不少钱,也给她买过更好的钻戒,她总是嗔怒地让我别乱花钱。
她将那些戒指,首饰,小心翼翼的收拾在梳妆台内。
她说:“这代表着我这么多年对她的爱,她全部都要收藏起来。”
可是,季年生病的消息刚刚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就一口气变卖了全部的戒指,项链。
后面走投无路,她甚至将我们定情的戒指也卖掉了。
她无数次的跟我说: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季年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们还能有很多个以后,可是他什么都没了。”
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延伸成一种畸形。
我抗争过,愤怒过,都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吧。
第二天临走前我联系了我的最后一个朋友,人之将死,我还有许多话想要嘱咐他。
“我要走了,离开这里。”
电话那头声音静默,许久才说:“还回来吗?”
“不回了,儿子葬在我们常去那个公园的第一个梨树下,我还没没来得及给他立碑……”
秦霄声音顿时变得很大,似乎还有千百个问题要问我。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别做傻事!”
我只是叮嘱完最后一句:“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帮我给他扫扫墓吗?他还那么小。”
多年好友的默契让他一下子懂了我的未尽之言。
我听他说了好,我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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