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她当我是傻的(1 / 2)
雕花窗格的影子映在地毯上,蝉鸣声听着聒噪。
“祖母说的是,江四妹妹的出阁礼早就备下了,等到了日子,和阿母准备的一同送去伯府。”
江婉月眸光闪烁,似是急的要哭出来:“昱之哥哥,我...”
“你昱之哥哥看你看做亲妹妹疼一场,便是背你上花轿也是能的。”
江氏适时的开口,打断了江婉月后面的话。
浔阳伯府什么心思,心里都明镜似的。
从前国公夫人不表态,都笑呵呵的揭过去,谁料老太君今日表态这么明显,难怪江婉月急的要哭。
可江氏没心思看她,干脆说道:“秋老虎来咯,你们也各自玩去吧。明日过节,可别生乱子了。”
这话是敲打,也是警告。
秋日晌午的日头最足,开了窗,热气进了屋,更加的闷。
走到外面瞬间清醒,邱枝意想着再去瀛春苑,给国公夫人请个安一道回去。
想问问傅昱之可要一起,回头却看到被江婉月叫住的郎君,二人似乎说着什么。
罢了,她自己去吧。
女娘逐渐走远的身影,落在身后二人的眼中。
连其他兄弟姊妹走远了,也忍不住回头瞧着二人。
“你有什么话要说,快些说了,独处久了传出去会坏了名声。”
郎君目不斜视,态度疏离冷淡。
“昱之哥哥如今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还是说哥哥也如她们那般嫌弃我虽是伯府女,却是庶女所生。”
江婉月眼中含泪,直直地看着他。
眼底划过怨念,她忍不住落下一行清泪:“且不说这是外祖母的地方,又在国公府里头,能传出去什么话。
昱之哥哥不妨今日告诉我句真话,到底如何作想,也省的日后叫我在姊妹兄弟面前,像今日这般惹人笑话。”
说罢,她抬手用帕子擦拭泪痕。
“像今日这般什么笑话。”
傅昱之转头,眼中疑惑。
瞧着他如此模样,江婉月一时忘了动作,也省的铺垫那些话,干脆直接问道:“阿母是国公府的姑奶奶,我又是你的表妹,可大舅舅是外祖母亲生的,我阿母不是。
方才外祖母的那番话,分明是不赞同你我的,若不然那镯子我求了两年,外祖母为何给了外人,我一直以为那是要给哥哥未来的新妇。”
“你想多了。”
傅昱之移开目光,语气平淡:“你是姑母的女儿,邱妹妹是我姨母的侄女,自小被我姨母视作亲女,你们都是我妹妹。
至于那镯子,虽说羊脂玉是我寻来的,毕竟是孝敬祖母,早已是祖母的东西,她愿意送谁就送谁,与我未来新妇何干。”
江婉月眼睛一亮,可又听郎君说道:“祖母那番话说的也是我心里话,来年你若出阁,我做哥哥的定然备下好礼,送去伯府为你添妆。”
“昱之哥哥难道不知如今伯府已经日渐式微...”
“伯府是国公府的姻亲,就算你未来夫家嫌弃伯府日渐式微,你既然唤我声哥哥,我自然为你撑腰。”
傅昱之目光幽幽,打断她的话:“况且娶妻娶贤,自有喜欢你贤能之人,无需用嫡庶衡量。姑母固然是庶出,可由嫡母教养,不也是人人称赞的伯夫人,你不该妄自菲薄。”
江婉月怔怔地看着郎君远去,满脑子都是郎君的话。
她的昱之哥哥不要她了。
“女郎,其实小公爷也没答应过要娶女郎呀,女郎这又是何苦。”
婢女见她如此失神,心疼的扶住她。
可女娘没有出声,双目无神,只重复着那句话。
院子的动静自然没有传的出去,便是不为傅昱之,也得为着两家的颜面。
齐嬷嬷进来时,老太君转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呢喃着什么,听得不大清晰。
她并不睁眼,只道:“都走了。”
“都走了,小公爷也走了,江娘子最后走的。”
看着老太君睁眼,眸光平淡,并不在意似的。
齐嬷嬷叹气:“奴婢劝时,江娘子还想和您老求情,说了两句才走的。”
“你可是觉得我心狠。”
老太君浅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婉月和她阿母一点也不像,她好歹是嫡出,半点伯府娘子的威严都没有,娶回来做不成一家宗妇。
眼瞧着国公府如今的风光,一朝天子一朝臣,三郎的新妇不为他添些助力,至少在家里不能让他烦忧。”
齐嬷嬷点头:“老太君思虑的极是,想当初谁也不看好姑奶奶是庶出,嫁去伯府担不起伯府世子妇。可倒头来,姑奶奶是个有手段的,家事料理妥帖,生下一儿一女彻底站足脚跟。”
江娘子的性子确实没有当年姑奶奶的半分好。
这话齐嬷嬷没说,却都是明白。
她稍稍停顿,小心的打量着老太君的神色:“奴婢侍奉老太君多年,从您是女郎就跟着伺候,今日您将镯子当面给了邱娘子,奴婢真没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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