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她什么也不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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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好重,根本没法睁开。

我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睁开了眼。

哪知,入目的是一只长臂。

我似乎还正枕在这只手上。

思绪逐渐回来,我惊得坐起来。

转头看去,当瞧见熟悉的脸时,我不禁松了口气。

是霍辞。

所以是他和我发生了关系?

我不是在做梦?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欣喜。

霍辞骤然睁开眼睛,他将手从我的脖颈下抽走,继而淡漠开口,“还不起来?难不成还不够?”

我的目光落在霍辞脸上,我发觉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尤其是他的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不禁下意识地关心道,“大少爷,你没事吧?”

霍辞正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他修长的手指,正在扣衬衫的扣子。

大抵是听见了我说的话,他微微一顿,随即接话,“不然呢?”

他并未多说什么,穿上衣服之后,径自离开了主卧。

门关上的瞬间,我的心沉了沉。

我知道,霍辞为我解毒,无非是因为我是药引。

也许,我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不然,他怎么可能耗费他自己的心力。

院门外,似乎传来了咳嗽声。

好像是霍辞在猛地咳嗽……

我想要知道他怎么了,所以赶忙掀开被子下床。

哪知,腿脚竟然发软到了如此地步,我才刚踩在地面上,两条腿都忍不住发颤。

我扶着床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了一点过来。

只不过,我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之前的一些画面。

霍辞似乎也和我一起站在床沿边,发生过关系。

旖旎的画面,扑入我的脑海中,我的脸不禁发烫。

顾不上穿鞋,我裹着衣服就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门并没有被关死,留了一道缝。

我透过门缝,能够看清院子里的动静。

霍辞和顾宴清都在,只不过顾宴清一脸愠怒地瞪着霍辞。

“阿辞,你不要命了吗?鸩瘾之欢,是你能碰的吗?”

什么鸩瘾之欢?

是我中的毒是吗?

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发病时,霍辞和顾宴清说过的那些话。

“废话真多。”霍辞啧了一声,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因为霍辞是背对着我站的,所以我根本看不清楚前端的情况。

我只知道霍辞看起来有些虚弱,不然顾宴清不可能伸手主动搀扶他。

思虑一瞬,我想要打开门。

但当我的手才扶上门框时,院门口就走进来两道身影。

是陈璇和陈景洲。

陈璇一脸担忧,毫不避讳地小跑到霍辞的跟前,伸手勾住霍辞的手腕。

“阿辞,你没事吧?”陈璇红了眼眶,“我和大哥一听到你出事了,立马就赶来了。”

我扶着门框的手,忍不住用力攥着。

此时此刻,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

院子里的他们,是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弟,而我呢?则是跌入尘泥的小丑。

我又有什么资格走到霍辞身边,又怎么有资格从陈璇的手上抢人呢?

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难过呢?

“顾宴清,谁让你多嘴的?”霍辞没好气地怼了过去。

尴尬的顾宴清,抬手摸了摸鼻子,轻声应道,“那没办法,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吗?你在屋子里待了三天三夜,我都怕你精尽人亡。”

陈璇脸色倏然就变了,她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骤然抬眸看向主卧方向。

我差点就与她对视了,一时间,我心虚不已,赶忙往旁边躲了躲。

“那现在怎么办?阿辞身体……”陈璇焦急道,“不管怎么样,我得陪着阿辞。”

“不用。”霍辞直接拒绝。

陈景洲闻言,忍不住接话,“我说霍大少爷,你不会真喜欢上秦念那个女人了吧?”

一听,我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有一瞬间,我甚至心生期待。

或许,我能够从霍辞的口中听到我自己想听的答案。

霍辞并未立刻回答,院子里沉默的瞬间,每个人的脸色都格外古怪。

就在我以为霍辞不会回答的时候,却亲耳听见霍辞开口,“不过是枚药引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陈璇欣喜道,“所以,只要她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你就会弃之如敝履,是吗?”

“嗯。”

霍辞淡漠的声音,消失在了风中。

而我却心口揪疼得厉害。

我背靠着门,抬手用力地揪着心口,只有通过张大嘴巴呼吸,才能够缓解疼痛。

脸上突然多了湿意,我轻轻伸手一碰,才意识到是自己流泪了。

我苦涩一笑,暗自腹诽: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眼下,我能够好好活着,已经是万幸。

只要我能够完成自己的事情,那么我就会逃得远远的,去一个再也没有霍辞的地方。

在这之前,我只需要保住初心,安分守己就行。

嗡嗡——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转身去茶几那,顺手捞起手机。

当瞧见是秦家打来的电话,我第一反应便是厌恶。

我已经逃得这么干脆,为什么这群厉鬼,却总是想着反反复复缠着我,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不过,这一次,我得回秦家一趟。

毕竟,该拿到的东西,我总归要想办法拿到。

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留下来的一切,被秦家那几个豺狼虎豹吞噬。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声响,我知道霍辞已经跟着他们那群人离开了。

而我,也可以拥有短暂的自由。

我换了鞋,这才接听了不依不饶的电话。

“念念,你今天回来一趟吧?”

是我那渣得不能再渣的父亲,在说话。

我真是不敢相信,他究竟是怎么的心态,才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季书淮,我早就死在那寒冷的江水中。

“什么事?”我冷声回了句。

现在的我,再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秦念。

我更不会对渣爹抱有任何一丝期待。

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我报复秦欢和她母亲的媒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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