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都错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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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怪我怀疑她,直到两年前,她无意间发现我还在查这件事,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她做的,让我把她送到警察局,要不送回国交给你,总之不要再  查了,那一刻我就知道,不可能是她。”

“她不想让我查,不跟我说话,也是怕我一直问她,我知道她有事瞒我,问又问不出来,一直在跟她赌气,这两年我们分开住,一个月通不到一次电话,保姆说她挺好的,我不知道她会生病,等知道已经是晚期。”

车内,付兆深和付阮皆是目视前方,他微微停顿,在消化一些猛然上涌的酸涩。

过了会儿,他重新开口:“我妈去世前跟我提到过一个人,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阿六,爸身边的保镖。”

很多年前的事,付阮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付兆深说:“我平时会喊他六叔。”

尘封的记忆被人一把扬开,付阮对阿六和六叔的印象同时浮现脑海,付长康身边的确有个保镖,她说:“头发很短,脸上有道疤的那个?”

付兆深应声:“嗯,他跟了爸很多年,年轻时有仇家派人砍爸,我妈和六叔帮他挡了十几刀,六叔脸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付阮侧头:“你提他干什么?”

付兆深回视她:“年轻时六叔跟我爸妈是过命的交情,他们三个关系都很好,尤其六叔跟我妈,他们都是夜城人,私下里像兄妹,我妈嫉妒阮伯母,怕爸真的娶了她,私下里跟六叔抱怨过,想从六叔那探一下爸的态度。”

“六叔担心我妈做蠢事,又怕劝她她不听,所以告诉我妈一个秘密,你知道你爸…我是说你亲爸,他当年被别人买凶害死,因为他不肯给对方运违禁货,六叔跟我妈说,其实早在那个人找上你爸之前,我爸已经跟你爸谈过这件事。”

付阮一声没吭,一动没动,可脸色刹那被抽干血一般,惨白惨白。

付兆深抿着削薄的唇瓣,眼底带着不忍,噤声没法说下去。

付阮察觉自己咬着牙时,已经不知道咬了多久,目不转睛,她开口:“说。”

她声音极低,因为在压抑,在克制,她知道付兆深的话未必就是真相,可在付长毅和阮心洁面前,她永远是那个能力只有六岁,忍耐力只有十七岁的笨小孩,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付兆深看着跟自己不足一米的付阮,她的神情,跟八年前如出一辙,是恨。

缓缓开口,他说:“我爸想跟你爸合作,走私,你爸不同意,还把我爸狠狠地骂了一顿,让他别总想着那些歪门邪道,还想继续做兄弟,犯法的事以后一样都不许做,如果被他发现,他马上从长康退股。”

“六叔说我爸当时答应了,可事后非常不高兴,觉得你爸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家手握深城好几个码头,摆明了不想有钱一起赚,你爸没把他当兄弟。”

付阮眼睛不眨太久,周边泛红:“是付长康叫人杀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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