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孙猴子与金箍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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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迎来了一个新生命的降临,一个女婴,这幼小生命与众不同,身覆细软绒毛,宛如一只孙猴。流言蜚语随之而起,愚夫国体毛异乎常人者当数铁匠愚锤子,不仅如此,他还有另一特异之处,?????????????”。

                  得知此事的李瞎子,做出了决断,把母女二人赶出他的住所。春草不得不携幼重返自己简朴的小屋,避世静养。应羞于见人,三日光阴,她未敢踏足愣子皇宫一步,毛孩因饥饿而啼哭不止,其声穿透陋室,牵动人心。正当此际,“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门外何人?”春草的声音微微颤抖,

                  “愚二在此。”敲门之人答道。

                  春草闻声心安,匆忙开门,只见愚二手持一碗热腾腾的乾坤炒饭,未待多言便递至她面前。她接碗入内,无暇客套,门扉轻合。于床边坐下,她饥肠辘辘,以手代筷,迅速将饭食一扫而空。餐毕,体力恢复些许,她这才温柔地将嗷嗷待哺的婴儿揽入怀中,褪下旧衣,袒露慈母的胸怀。毛孩儿循着天性,小嘴急切地吮吸起来。

                  夜深人静之时,另一位访客悄然而至,春草的声音透着警觉:“深夜造访,所为何来?”

                  “是否我的骨血?”门外传来男子的低沉询问。

                  春草轻叹一声,才道:“我无法确定,恳请你离开,勿复相见。”说罢门扉再次轻掩。

                  次日清晨,呆头鹅洞穴附近的青上,两位年长妇人轻声交换着见闻:“昨夜,我偶然夜行,目睹愚锤子步入春草的居所,直至半刻钟后方缓缓离去。”

                  “莫非那毛孩真是愚锤子血脉的延续?”另一位妇人疑问道。

                  “此事确凿无疑,难以想象春草清纯外表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其情感世界之复杂,恐怕远胜于我们熟知的王翠花。”言至此,两人掩口轻笑,仿佛分享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瞧,那二皇子又来了,可真是个痴情汉子,自己甘愿忍饥挨饿,只为滋养非亲之子。”

                  时光荏苒,三年光阴转瞬即逝。毛孩已成长为一个活泼灵动的女孩,犹如林间跃动的松鼠,穿梭于田野,追逐彩蝶,口中发出吱吱的叫声。不知何种缘由,春草复归李瞎子之宅第,身为行刑官,他的住所大小仅次于国师。二人情深意切,日日相伴,形影不离。而毛孩则被安置于愚锤子简朴的小屋,人们传言,唯有他能解读毛孩那独特语言。

                  年纪轻轻  ,毛孩已拿起铁锤开始学习铁匠的技艺。她先从墙角一堆杂乱无序的铁块中,选了一块质地均匀的铁料,将其投入炉火中,火焰猛地高涨,随后,她蹲下身拉动风箱,小小身躯随着风箱的律动起伏,每一次推拉都显得格外吃力,小脸蛋不一会儿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随着风箱的节奏,炉火中的铁块由红转橙,最终呈现出一种近乎流动的暗红,那是铁料向锄头转变的前奏。她站起身,戴上特制的小手套,用铁钳夹住那块灼热的铁料,缓缓移至铁砧之上。在愚锤子的指导下,她举起一把小铁锤,只听“当”的一声清脆响声,第一锤落下,一次又一次,铁块在慢慢蜕变,形状渐渐成形。终于,在无数次锤炼与修正之后,一把小巧而坚实的锄头在她的手中诞生,尽管它的外观还略显粗糙,毛孩还是高兴得发出吱吱叫声。愚锤子面带温柔的微笑,轻柔地抚过她的头顶,赞许有加:“干得好,孙猴子。”

                  “孙猴子”这一雅号,实乃国师大人二十载以前,入世游历之际,聆听说书艺人所述古往今来之奇谈时所获。故事中的孙猴子很有趣,也是一身长毛,手里还有一根金箍棒,斩妖除魔,神通广大。一念至此,愚锤子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要为毛孩制作一件特别的礼物,一件能配得上“孙猴子”这个名字的礼物——一根非同寻常的铁棍。他立即开始准备起来,带着孙猴子上路了,他要去深山开采最纯净的铁矿石。山路崎岖,孙猴子却如履平地,她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向后望去,因为有那第三条“腿”愚锤子走得并不快。

                  两日后,二人才抵达深山腹地,四周的景色变得更加原始,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穿林而过,溪边的岩石上附着着绿色的苔藓,生机勃勃。愚锤子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找到了一处隐秘的矿脉。这里的铁矿石不同于寻常,它们在阳光下闪耀着深邃的暗红色,仿佛蕴含着山川的精魄。“就是这里了。”愚锤子停下脚步,开始挖掘,他教孙猴子如何辨别矿石的纯度,以及挖掘时需注意的事项。随着叮叮当当的挖掘声,一块块蕴含着大地精粹的铁矿石被小心翼翼地从土壤中剥离出来。孙猴子跟在愚锤子身后,学着他的样子,用铁镐轻轻敲击矿石,聆听那独特的声音,以此来判断矿石的纯度。时间缓缓流淌,一堆堆矿石逐渐堆积起来,两人也累得满头大汗。夕阳西下,天边的云朵被染上了金红色,他们收拾好工具,将一天的收获装进背篓,踏上了归途。下山的路并不好走,走到半路,天彻底黑了下来。山林间,不时传来几声不明生物的啼鸣,给寂静的夜晚增添几分不安。突然,一阵呜呜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逐渐逼近。“是狼群!”愚锤子惊呼。他压低声音对孙猴子说:“不要慌,慢慢后……”他话未说完,毛孩已解下背后竹篓,一个箭步窜到他的肩头。她刚爬上去,一只领头的狼似乎忍不住了,低吼一声,率先从暗处冲出,其余的狼也随之跟上,一瞬间就将二人围在中间。愚锤子背着沉重的竹篓,此时又加上一个毛孩,顿时显得有些吃力。“嗷呜”头狼一声嘶吼,向愚锤子扑去,“啪啪”两颗石头从上方飞出,正中其脑门,头狼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一个踉跄,后退两步,仰头看着站在愚锤子肩上的毛孩。“孙猴子你真机智!”愚锤子称赞道。

                  毛孩一手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面容焕发着激动的光彩,全然未显露出丝毫怯意。头狼的退却让群狼也暂停了攻势,但又环绕着二人不愿离去。愚锤子趁此机会,迅速从竹篓中抽出一把铁镐,做好正面迎敌的准备。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半柱香过去,头狼终于忍受不住,再次扑上,狼群见状,纷纷跟上。愚锤子手中的铁镐狠狠拍向头狼,腿却被另一只咬住,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铁镐脱手而飞,毛孩眼疾手快,从他肩头跳下,一个翻滚捡起那把掉落在地的铁镐,对着最近的一只狼拍去。她身形虽显娇小,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铁镐于狼首之上留下决然一击,顷刻间终结其兽命。与此同时,愚锤子正欲起身,忽有一匹饿狼猛扑而至,巨口大张,意图直取要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反应,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扼住了狼口。???,将狼整个托举离地,令其身悬空,无所凭依,唯有徒劳地踢蹬。愚锤子趁势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怒吼,奋力将狼掷出。狼群一死两伤,剩下的狼们惊慌失措,纷纷逃散。今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二人借着月色匆匆下山。历经三日跋涉方重返呆头鹅洞。毛孩自怀中取出一块细嫩兔肉,轻啮几口,方沉沉入梦,卸下一腔疲惫。

                  “孙猴子,幸而有你同行,否则这归途漫漫,我俩恐难再返此地矣。”愚锤子看着熟睡中的毛孩,低语呢喃,心中满是感激。

                  连日来,毛孩以其敏捷身手,狩猎兔与松鼠,确保了他们的食粮无忧。又经几度晨昏,一件巧夺天工之作赫然现于众人眼前:它重约八十斤,棍身修长,两端微细,中部略粗。闻此乃愚锤子专为毛孩所铸,众皆哗然,一时笑声四起,以为此举颇为憨傻。然而,愚锤子对此却不以为意,他心中另有一番深远筹谋——或许,这柄铁棍将成为下一届“糊涂人”大赛上的佳话,为他再次赢得非凡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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