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羊毛人》中部《我叫小老》(1 / 2)
我走了一会儿,听是能听到她们的走路声,可像她们整天走到哪里闹到哪里的女人,此时却没有了声音,不能不说我没有怀疑,但我打死也没有朝那个方面想。中间,我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起码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朝前,言外之意:我走的是对的,还要接着走。
下午走西的太阳,多少还是有点热,走进第一排第一个草堆的阴处,明显有了凉意,我以为要穿过这片草堆,它们与小石山之间是上洲村的地,地里还长着黄豆,我死心眼地认为要到黄豆地里做工呢。
草堆里散发着一股水猫骚味,我很不喜欢,小时候闻到就想吐。难怪有人讲:有的人闷骚!这就是前几天下雨,洇进去,闷出来的。我要是还吃放牛的饭,无论如何也要让生产队出几个劳力工趁这天好,将草翻晒翻晒,否则入冬牛怎么吃?要是“土墩子”当家,我也会建议,可是……
我的“死期”正是这时候到的——
两个妇女突然像门神一样将我扑倒在第二排由东往西数的二至三个草堆之间,那里有一片厚厚的扬稻时剩下的瘪壳稻和草屑——她们是瞄好这个地方的,软和,不会伤人,可我是羊毛人,我宁愿摔在黄土板上,也不愿粘这稻草,它磕不死我会痒死我——我的脸和半个头都插进了那稻的杂碎里,“做么事哟?!”我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那些杂碎跟长了脚一样往我鼻子和嘴里钻,还一股子水猫骚味在堵着我的嗓子眼。扑倒我的两个妇女像当年抓 “土墩子”的民兵一样反剪着我的两条胳膊,死死地摁着,我奋力地崴着肩膀头,越崴身子越往稻的杂碎堆里陷……
“快脱呀!”说这话的是摁我的其中一个妇女。
此时,我感觉到有手伸到我的肚皮上并胡乱地在找裤腰带的头子。“妈的屄!”我意识到了这般不要脸女人要脱我的裤子!脑子“嗡”地大了,大得比家里的八斗还大。
在洲上,女人扒男人裤子的事,我是听说过,但那都是喜欢开玩笑的一堆女人去扒喜欢开玩笑的骚男人的裤子,并且那些男女都是养过伢子的人,全是穷开心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女人开玩笑,我是“小老”也不晓得男女生养的事,况且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的,咋就把这牛头不对马嘴的玩笑开到我头上了呢?
我基本没有骂过这样的丑话,但这天我真的骂的,她们听到或没有听到都一样,她们结婚做过“哦哦”“嘻嘻”的事后,简直把屄屌当饭吃,整天挂在嘴上不当回事。
我的两只手开始乱抓,先是抓到一个女人的衣服扣子,后来还抓到一个女人的乳房,她痛得“啊哟”一叫。我的双脚也在钩着往回乱踢,踢到她们好几脚。我的腰带系的是个活头,那个女人摸到后,一拉就开了——后来我知道,她就是在娘家把不住门与丈夫骚了情、带了肚子、结婚当晚生了孩子的“双喜临门”。她是害人主谋,小椒告诉我的——腰带拉开了,另两个女人一人一个地死紧抱了我的小腿,抓着裤脚往上一拎,跟开水里拔鸡毛一样……我穿有内裤。
“翻过来!”“双喜临门”在指挥,她有个鬼捏的嗓子,我记住了。
尽管我的手脚还在不停的抓呀蹬呀,但无济于事,她们跟锅里翻粑一样地将我翻成面朝天,墨镜上沾满了稻的杂碎,我只看到暗暗的天和一朵闲逛的云。
“我操你们祖宗八代呢!” 我终于腾出嘴了,在骂。
“你会不会?”“双喜临门”连说带笑,“哈哈哈!”
两只手分别在我左右胯下,轻轻一拉,松紧带子的内裤好像上了油,“吱”地落到屁股蛋下。
“看到了吧?白的!全是白的。”“双喜临门”在说,“哈哈哈,你们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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