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羊毛人》中部《我叫小老》(2 / 2)
听到此话,我停下了手脚,全身瘫了下来,她们顿时觉到抓到了一只死蛇,快快地将人丢在了原来,“呼”地跑了。
她们用四张纳鞋的纸壳子打赌:我的下体毛发是白的还是黑的?!
她们满意地跑了,丢下了只有一口气的我。我就那么躺在那里,就那么光着下身躺在那里……
还是因为村里的出纳要收我倒的白芝麻以及为我记工分,“大卵子”姆姆才说女人扒我裤子的事,出纳没有找到我,自行将白芝麻装好入了库,在出队屋时碰到了“扁头”和小椒,轻描谈写地说了两句。他俩预感到大事不好,找到我家,找到稻场,终于天黑前找到了我……小椒看了我一眼,扭头回到了村里,起了蛟。
我的衣服全是“扁头”穿的, 我也是他拉着回家的,他烧了水,将我摁到澡盆里胡乱地洗了一把,其实那个阶段我一点不晓得痒。人死了,肯定不知痛痒。之后,身上痒时,我装死,不行,照痒不误。
小椒仅凭出纳一句“‘双喜临门’几个妇女扒了亮堂的裤子,这人跑得连芝麻和工分都不要了”,一口气跑回村子,将正在给小儿子喂奶的“双喜临门”一把拎起来,上去就是一耳光,她一点不怕吓着了人家的伢子。
“你不要脸,还把全洲人往不要脸上带!” 小椒满脸都是牙,她吱咧着骂道,“赵亮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头一个垫棺的就是你!你个裤子不解自家开的骚东西!”
一下被打蒙了的“双喜临门”,被机关似的话骂完之后,才醒过来,她将小儿子往摇床里一放,上来要抓小椒,“你姆姆的!你算哪根葱?还敢来搧老娘……”她也是个母老虎出身。
小椒一扭身,从腰里抽出一把大剪刀,对着“双喜临门”的奶子顶了上去,“你敢动,看我捅不死你?!”她是从哪里弄来一把大剪刀,我一直没有问过,她也没有讲,毕竟事后谁也不想再提这事。
“双喜临门”顿时软了,她哭开了,“又不是我一个人,你做什么就打我?!我好欺负些,是不?”
“头是你挑的,我不找你找哪个?”小椒恶狠狠的说,“你把那三个都交出来,我们不会放过一个的,杀人尝命,丢丑还脸。”
“双喜临门”的小儿在摇床里哭开了,她朝摇床看了一眼,低声说:“还有桃花、红叶和菱子,你不要讲是我讲的噢!?”
“丑事都做了,还不要人讲啦?!” 小椒不依不饶,“你先去给亮堂赔个不是,至于要不要披红挂绿,再讲。”
“你是‘小老’什么人啦?叫你来护着她,”“双喜临门”反了一口,“你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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