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握手言和(1 / 2)
难不成是大嫂与二嫂因某些事意见不合,在院中发生口角?宋伍儿躲在院门外支着耳朵听了半晌,虽听不大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但从传来的语气可断定,楚寻儿气在正头朝着对面的人大发脾气。
虽然因楼杏真怀孕,楚寻儿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宋府管事大权,可常年跟随楼杏真做事的丫头婆子们,突然换了个主子指使,自然心有不服,总变着法为楚寻儿弄出些麻烦事。
比如有些小丫头在清晨打扫各院子时,总会待楚寻儿亲自查访后偷偷往地上撒些豆子、米粒让打扫干净的院子变得宛如鸡场般,待赵氏从此经过时,必然免不了将楚寻儿责备一回,有苦难言的楚寻儿找不到搞事情的丫头,只能默默承受了赵氏斥责。
私自在底下弄些手脚引楚寻儿被惩,都是些小打小闹,最难对付的便是常年为宋家做工的老婆子们。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楚寻儿刚接管大权,自然免不了严苛,不时以各种理由扣除宋府下人们的工钱。有个家中老母生重病的家丁,就因时常偷偷提早些时辰跑回家中照料老母亲,经楚寻儿发现后直接将他的月钱扣个精光。
府里那群老婆子们听到消息后,顿时火冒三丈,暗中咒骂起楚寻儿来。她们都是年过三十的妇女,家中亦有如那家丁般的孩子,见新掌家的楚寻儿平时一副和善面容、待手里有权势后,连人最基本的人情味都没了,就在数天前联合众丫头跑到楼杏真的院子里嚎哭,声势浩大直接将居住稍远的赵氏引来。
平日里,连赵氏都要给面子的老婆子们,见她赶到,更是声泪俱下、尽力控诉着楚寻儿的不作为。为挽回人心,赵氏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狠狠批评番,若不是楼杏真在旁替说些好话,好不容易落到楚寻儿手里的权利怕要尽数收回。
虽然闹剧解决得还算完美,被扣掉月钱的家丁也拿回自己应得的部分银两,但据某些在楚寻儿院中做事的丫头们所传,老婆子们在心生不满后首先去找的就是大房楼杏真,楚寻儿就将恨意发泄到楼杏真身上,认定是她暗中唆使下人们跟她过不去。甚至有丫头还说,楚寻儿怕是要趁着宋伍儿选秀之事,在全家不得安生时冲楼杏真下手!
若这话在几月前传出,宋伍儿定不会轻信,可前阵子楚寻儿自楚觅儿与南安王之事发生后,整个人就有些变了,不顾真相咄咄逼人不说,连人前人后尽显恩爱的夫君都不愿再过多搭理,两人自楚寻儿回娘家之事后,至今仍互相冷着脸,极少如往常般喂宋家人大盘狗粮。
万一她真为些小事要至楼杏真于死地,宋家不仅会丢掉好不容易期盼来的长孙,就连他大哥此后也会也会郁郁成疾。
眼见站立烛火下身形朦胧的楚寻儿,似伸出手欲朝对面扇去,宋伍儿担忧楼杏真出事,大吼出声飞一般得冲了过去。
“二嫂,住手!”
楚寻儿动作一滞,微微扭头去看面目狰狞着冲来的宋伍儿,满是不解。
“伍儿?天已昏暗,你怎么不回房歇息,跑到这里做什么?”温和柔弱的声音自楚寻儿身后传来,宋伍儿弯着腰大喘粗气,闻声亦呆了下,起身便见应在楚寻儿手落处的楼杏真,正由翠儿小心扶着走到她面前,轻轻笑着。
“咦?”宋伍儿握住楼杏真的手,将她上下打量番,见她并无损伤,遂狐疑着将目光落在楚寻儿对面那人,即刻傻了眼。
敢情她是把跪在地上连声讨饶的宋府下人误看做楼杏真了。
宋伍儿正对上楚寻儿投来的幽幽目光,不好意思得轻咳下,朝她淡淡微笑起来。
“我方才去大理寺卿曲梁的府上找城山玩耍,一时忘了时间刚回府走到院门前,就听见传来严厉怒吼声,我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这小丫头做什么坏事了,引得二嫂生这么大怒火?”
“还能是何事,这不知好歹的小妮子明知大少奶奶近来孕吐,身子不适,还要去弄些黎芦混在安胎药里给她服下,这不是成心要害我们宋家长孙吗?幸好赶来探视的我家少奶奶识得此物,要不然还指不准出什么乱子呢!”站立楚寻儿身后的喜儿,听宋伍儿发问立刻走上前不满得指着小丫头讲道,心中似为自家主子不平。
楚寻儿连忙拍打下喜儿,冲她投去个眼刀,面含歉意道:
“这丫头总是这副脾气,什么话都爱乱说,就仗着我宠她,伍儿不要在意。”
宋伍儿知自己是错怪于楚寻儿,被喜儿嘲讽两句后,一时也不知该讲些什么,只得颤颤道:
“黎芦乃专擅催吐的中药,无论如何都不应当用做安胎,你这丫头为何要害我大嫂,究竟是何居心?”
前世在寺庙中待了数年,宋伍儿对寻常药理还是懂些。黎芦为寻常田地便可采摘的药材,素用以杀虫、止痰、催吐,多为农户人家治病所用的土方。只是宋伍儿仍想不通,这丫头与楼杏真无怨无仇,为何存心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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