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淡朗秋天,无论身在何地,都会委实觉察到那股浓浓的诗意,轻轻、淡淡,温婉的,萦绕在你不经意的身侧,漫溯、漫溯。
重庆的金秋,亦是如此。
这里虽没有北园,那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寒山寺的钟声;亦没有姑苏园林的幽远,假山的叠翠,盆景的疏疏落落。
可清晨,迎那一米阳光,向着院子里一坐,你也能看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
一种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既觉细腻,又觉清闲,还隐约有着些许落寞存着,很自然便感到十分秋意。
古人所说,“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抵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伴着蝉儿衰弱的残声,民国迎来了它第一五个年头(1926年)的又一金秋。
“卖报——卖报——”
芜杂大地,气候湿冷惨淡,人流稀稀疏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报童尚在扯着嗓子奔走、兜售当日的报纸。
头版头条赫然写着:“白博先生私利永程女学!!!”句末,三个醒目的感叹号,分外撩人而赫赫。
旧时中国,女子深锁闺阁,裹着一双三寸金莲,竟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死抱着“三从四德”、“男女授受不亲”等旧章法,思想、内蕴腐朽不堪。
眼下,教育家杨博先生大胆打破中国旧局势,凡品性优良、有意求学的女子,无论名门媛淑,亦或落魄平民,均可报考。
永程女学的建立,开辟了中国女子学院的新纪元。一时里,广受民众欢迎,付校报考者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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