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恍然若梦(2 / 2)
其实所谓的比赛不过是一场虚张声势的作秀,在钩践心目中早有人选。他不同于那些尖叫的粉丝,复国称霸是他心中永远的宿命,为此他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这些美丽的女人。因为他知道只有强者才是英雄,只有英雄才能享用天下的美女!
这两个人就是西施与郑旦。西施是清醇的泉水,让人耳目一新,赏心悦目;郑旦则是甘烈的美酒,使人回味绵绵,心猿意马。
想到这钩践咧开嘴干笑了几声。昨晚,郑旦水蛇一样缠绕着自己,让男人勃发出一种雄性本能的渴望。夫差啊!也让你尝尝老子的二手货。
岂不知钩践也在戴着一顶郑旦给的绿帽子。
那天,用“疯狂”二字形容会稽城的男人们再恰如其分不过了,整个西子湖畔弥漫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尤其是西施的每次出场,先是死人般宁静,甚至听不到呼吸和心脏跳动的声音,接着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经久不熄。在火把的照耀下,场子里到处是绿荧荧的眼睛。
人们根本不在意西施表演的是什么,只要那如梦境般的一席白色衣裙一出现,心头便涌起怜爱,可人,圣洁等诸般感觉。
比赛结束了,其实比赛并不重要,结果早已经注定,比赛就不过是形式了。
在男人们街头巷议中,在钩践对西施的怅惋中,两位美人随着范蠡的一队人马远去。
路途之中,范蠡在两位美女的香车旁各放了一口大筐,到了吴国筐中竟堆满了金银。这都是路过城池的人们丢的!
在进吴宫的前夜,范蠡一反中规中矩,严守礼制的常态,敲开西施的房门,这让西施惊讶不已。
在她想来,一切都是命,不可违了!
范蠡突然腼腆起来,脸憋的通红,沉默了半晌,终于对西施开口道:“西施姑娘,明天你就要进宫了,在下有样东西物归原主。”
说着,他摊开汗津津的掌心,一粒晶莹剔透的耳坠现出身来。
西施顿时也红了脸,说道:“这……这…….怎么在你那里?”
范蠡顿首说道:“在下就是靠它救了姑娘的。”
一切都明白了。
西施忽然又有点怅然,说道:“现在要它还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然后她抓起耳坠扔了出去,空中留下一道银色的弧线。
范蠡抓狂般跟着弧线闪了过去,迅速的拣起耳坠,轻轻的擦拭着说道:“这又何苦呢?”
西施苦笑道:“你还不明白吗?”
范蠡长叹了一口气,要走出房门,突然回头说道:“你可以等我吗?不出五年,我一定抛弃一切,来吴都接你!”
西施扭过身子哭了起来。
范蠡不知所措,跄然的将耳坠放在桌上,离开了房间。
在晨曦中,一队人马缓缓驶入吴国高峻威严的宫殿,一辆马车的车帘微微揽起,西施探出头来,轻声唤过骑马护送的范蠡,伸出纤纤细手。
范蠡连忙伸手去接,晶莹的耳坠……
范蠡知道,自己匡复祖国的使命中又添了最重要的一条:“拯救爱人!”
此时远在千里外的钩践在朝堂上挥起配剑,斩落案几的一角,小黄门们都颤抖着缩在一角,他们那里知道,自己的王在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横扫吴宫,占有西施!
……
西施靠在张富贵胳膊上的脸颊已是泪莹莹已片,富贵有些不知所措的用手轻拭。
西施用尽气力,一字一句的说道:“蠡哥,颦儿恐怕不行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张富贵呜咽的说道:“颦儿,你说吧,一万件我都答应。”
西施露出满脸的幸福说道:“你…你…要…要…好好…的…活着!”
话一出口,西施便昏死过去了,想毕这是她最后的遗言了。
张富贵大哭起来,委屈、怜爱一切的一切从身体里崩涌出来,汇聚到心中,向脱缰的野马释放了出来。
是啊,这几日,他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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