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史万辜命丧花下 窦二虎手切命脉(1 / 2)
草长莺飞,春风浩荡。
窦二虎在二楼阳台上正享受着春光浴,陪伴他的,是曾经的“飞车党”伙伴史万辜。
这是窦二虎的农村老家,位于A省琪州市的一个小山沟里。
一阵阵的玉兰花香从屋后袭来,他俩禁不住扭头看向屋后。
花香来自屋后山坡下的一大片玉兰花树,花树生在十几亩的荒坡地上,已有一人多高,有好几十棵。放眼望去,满树皆花,仿似千枝绽雪,美不胜收。
该坡地不宜生长庄稼,一直荒着,归村里公有,树也就没人动。随着打工潮的兴起,村里人外出谋生,人口逐年减少,只剩些老弱病残惯看日升月落。
玉兰树不知何时冒出,也没人在意,不经意间倒成了一片风景。村里的老人们看久了,也就厌了,不觉得有啥好看,他们更关心的是一日三餐和夜里一眠。
“吃过午饭掐花去,玉兰花真是香,插在屋里的瓶子里可以香几天。”窦二虎朝史万辜说话,“咱村里现在除了学生和宝妈,几乎没年轻人了。搁以前,花早就掐光了,我记得小时候街上还有卖的,五毛钱一朵,卖得哗哗的。”
“那时候人穷,现在谁还卖花……呃,哥们儿,我的好事儿办成了。”史万辜瞟了一眼侧对面隔邻的洗手间,“身材真是绝妙啊!简直是人间极品,不去拍三级片真是太浪费了。”
窦二虎的邻居姓何,目前房子空着。俩女儿何晓何翠是一卵双胞的双胞胎。她家的洗手间侧对着窦二虎家的二楼阳台。
“真的?”窦二虎一把拉住史万辜,往屋里疾走,“快给我看看。”
史万辜打开手机里的视频,窦二虎立即扭脖贴上去,眼里的绿光仿佛要穿破手机屏幕。只见一个身材绝佳的女子正在洗澡,这女子的三围和身高、胖瘦像是经过精密计算培养出来的,让人看了一眼还想再看一眼。窦二虎和史万辜不觉间看得痴了。
史万辜也偏头盯着,尽管他已看了数十遍。俩人正看得出神,女子忽地转过身来,花洒把脸上身上喷得水花四溅。俩人感觉那水花如开水一般,浇得满头满脸发烫,忍不住同时大叫一声:“哎呦,我靠!”
看完视频,窦二虎在史万辜肩上砸了一拳:“你这个大色狼,还真搞成了!昨天你说弄这个,我想着是邻居,没当回事,你咋弄的?”
史万辜收起手机,晃了下脑袋,两个肩膀往上一耸,送出两声仿若西门庆穿越了八九百年的淫笑:“她家洗手间的窗户高度正合适,上面堆满了杂物,放个针孔摄像头根本不会引起注意,这是老天助我呀……哈哈,我现在发现,旅馆里不好干了,但在农村,一弄一个准儿,只要条件允许。”
“好家伙!接下来你想怎么弄?”
“还不是老套路,直接找她要钱啊。”
“找姐姐还是找妹妹?视频里看不出啊,她俩一模一样。”
“有区别吗?找谁都一样啊,我这是一箭双雕,一个视频可以敲诈两个人,嘿嘿。”史万辜又晃起了脑袋,连身子也跟着扭起来。
“当然有区别啊。”窦二虎纠正道,“妹妹还在读大学,哪儿有钱让你诈?她还靠姐姐在超市打工供她呢。”
“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干飞车抢夺老是迎着风飞跑,脑袋让风吹散架了?她俩是双胞胎,诈妹妹也就是诈姐姐,诈姐姐也就是诈妹妹。既然妹妹在上学,当然先找姐姐啦。不管找谁,结果都一样,要不,我一发到网上,姊妹俩一起丢人现眼!”
“她们的老妈得了癌症,得治病;当妹妹的在读大学,靠姐姐供,你说那姐姐当个超市主管,一个月大不了五六千呗,有多少钱给你诈?”窦二虎一脸揶揄,还带着几分酸溜溜。
“苍蝇腿也是肉,我不嫌少。再说了,这个姐姐在超市里肯定认识很多大老板啊,就凭这条件,还不给人家当二奶?说不定她卡里的钱够她包几个小白脸的。”
“我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还是你脑袋好使,和西门庆一样,对女人特别好使……她俩昨天回的,今儿个肯定会走,不过现在还没走,好像去后坡掐花去了。”
“啥?掐花去了?”史万辜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那地方正是我要钱的好地方啊,花树一人多高了,树底下的野草也米把高,那么大一片,外面看不到里面,在里面说话外面也听不见,要是树丛里没别人,合着我敲竹杠啊,走走走,现在过去。”史万辜拉着窦二虎就往外走。
这史万辜自小就是龌龊之辈。他上小学时借着玩游戏把女同学压在身下久久不放,自得其乐;初中时频频进错女厕所,借故说自己偶尔精神错乱;后来干偷拍,终于引起淫心大发,精虫活跃上游到大脑,频频给他发射指令,叫他行强奸之举。
他生着鼠相,做事也如鼠,一点儿也不大气,专挑幼女下手。第一次得手后,女孩家长竟保持了沉默,这让他淫威大涨,接连又得手两次。第三次的女孩年龄大一些,15岁了,他用了诱骗的方式。女孩醒悟后,告知了家长。
这个家长有骨气,把他告了。由于事发后几天才告,证据不足,史万辜又颇有辩才,家里花些钱,蹲了一年看守所就出来了。可惜那两个幼女的家长依然保持沉默,否则史万辜定然还在牢里看房顶。
这次他偷拍的视频是何翠在洗澡,然而何翠全然不知。家里的房子是老房子了,自来水没通,本没条件安装热水器,但何晓念及母亲有病在身,又是癌症,怕是活不了几年了,想让她在最后的时光里享享福,就买了无压水塔,把杂物间也就是侧对着窦二虎二楼阳台的那间屋子简单装修了一下,安装了热水器和抽水马桶,为此,还专门弄了个化粪池,也是村里的第一个化粪池。
孰料何晓母亲不够整洁——农村人大抵如此——在窗台上堆满了杂物。何翠本非精明之人,偶尔才回一次,来去匆匆,也未曾在这上边用心。窗户外用粗钢筋防盗,安全没问题,其他的也就忽略了。洗澡时关上窗户,洗完了就打开窗户透气。因窗玻璃上有贴纸,没用窗帘。窗户从没关死过,这就给史万辜创造了机会。
昨天下午,窦二虎偕着史万辜到家。站在二楼阳台上,史万辜发现邻院的姊妹俩貌若天仙,顿时起了歹心。他向窦二虎的父母旁敲侧击,打探到隔壁的姊妹俩也是才到家不大一会儿,回来是看看房子,顺便玩玩,掐几朵玉兰花,明天下午走。
史万辜很快实施了计划,把针孔摄像头放在洗手间的窗台上。事情比预料的还顺利,他喜出望外,一遍遍饱享着眼福,似乎钞票已哗啦啦地从头上砸下来。
这当儿,玉兰花丛越来越近,香气也愈发扑鼻。史万辜握紧手机,心脏的跳动不由得加快了。窦二虎在后跟着,轻声说:“咱村里真是没人了,竟没碰到一个人。”
隐隐地传来俩姊妹的说笑声,辨声音测距离,应该翻过土坡就能看见她俩。窦二虎止住步,扯住史万辜小声说:“你自己去吧,我是邻居,不能去的。”
史万辜想想也是:“那行。”随即脸上布满淫邪,他朝窦二虎来了个阴险而卖弄的笑容,“你趴在坡上,躲在草丛里偷看吧,你信不信,我凭着手机里的录像,在树丛里就可以把这姊妹俩玩了!真弄成了,你把过程录下来,可以卖钱呢!”
“我靠!看你的内裤能不能吹上天!”窦二虎心里升上酸溜溜的嫉妒,“你要真干成了,我送你一瓶茅台!”
“真的?”
“真的。”
“拉钩!”
“拉钩就拉钩。”
两个大男人在荒坡下的草丛里,在阳光下的花香里拉起了钩。他俩都不曾想到,这份“君子”协定,竟会让史万辜命丧花下。
史万辜循着声音先自前行,他三五步迈上小坡,入眼便见姊妹俩在前方三十米处边掐着花边聊天,那笑声,比春天还春天。他扭头朝窦二虎做个鬼脸,一猫腰下坡了。
窦二虎紧紧跟上,他爬上坡后,眼见姊妹俩和史万辜都在视线之内,树丛内确实没别人。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无处藏身。
一阵乱脚踩平一堆荒草后,他在一排没踩倒的二尺多高的荒草后面趴下来。荒草间有缝隙,不碍偷窥。这环境这条件,简直是上天的恩赐。他想起父亲说过,以前放牛根本找不到好地儿,到处都吃得光秃秃的,而今农村没牛了,也没人砍柴砍草了,最不缺的就是丰盛的野草野柴禾。
心里这么想着,眼看着史万辜走近了姊妹俩。他扬手打起招呼,和姊妹俩攀谈起来。距离有点儿远,窦二虎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估得到形势:史万辜那等货色,寒暄不了几句就会像狼一样露出獠牙的。
果不其然,双方交谈约莫两分钟的样子,史万辜就抬起了手,把手机展示给姊妹俩看。姊妹俩同时看了过去。
接下来的讨价还价应该是很精彩的,可惜听不见啊。窦二虎正在怅叹,忽见姊妹俩中其中一人一把将史万辜的手机夺了过去,并用手指着史万辜。这时,窦二虎瞬间明白,夺手机的必是姐姐何晓。
何晓何翠虽外形难以分辨,但气质秉性不同,妹妹温柔姐姐泼辣。从小到大,姐姐都是妹妹的保护神。姐姐何晓颇有股狠劲儿,上小学时,有次在放学路上,妹妹被男同学欺负,她悄无声息地拿起砖头打破了男同学的脑袋,意外获封“霸王花”称号。这么多年了,他竟然忘了这茬。
看来有好戏可看哟。何晓那泼辣性子,能被史万辜降服吗?有悬念必有看点。想着,窦二虎掏出手机,他决定录像。他也曾干过偷拍,对这种事自然有超乎常人的敏感。
窦二虎在草丛间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变焦后拉近了距离。变焦后的画面稍有些模糊,但看得清谁是谁,作为谈资还是可以的。这iPhone 6手机真他妈垃圾,才30米的距离竟然就失真了,还卖6000多块,老美真是虚荣婊们的收割机啊。亏得自己这部手机是抢来的,要不然,自己也成了虚荣婊。
草丛后的窦二虎持着手机,视线在手机屏幕和拍摄目标间切换。被夺走手机的史万辜似乎并不着急,只见他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窦二虎猜出,他一定备份了,换个手机,录像依然健在,姊妹俩是没办法的。
何晓大概是听懂了史万辜说的备份一事,她垂下手,似乎老实了,显得很无助。这时,史万辜撇下何晓,面向何翠,伸手就在她胸部摸了一把。何翠显然又羞又怕,身子往后一缩,哭了起来。
窦二虎知道何翠大学还没毕业,具体是大三大四,他并不清楚。估摸年龄在二十二三岁,虽然不小了,但毕竟还是学生,不像她姐姐在超市已干了几年,听说已是主管了。何翠天生柔弱,史万辜当然先拿软的捏。
窦二虎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乐得大叫。接下来必有好戏看。
史万辜见何翠只是哭,没敢反抗,似乎胆子陡然膨大了。也可能何翠看起来更柔顺一些,他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饿虎扑食一般,把何翠扑倒了。
窦二虎的眼睛陡然瞪大了,他几乎叫出了声。相扑手相扑也没这么精彩吧?好个史万辜,当着姐姐的面,竟敢如此对妹妹色胆包天!看来那录像不啻杀手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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