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皇帝留不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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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很快就压着个满脸落魄的男子过来,他一见到夏盛卿,就“噗通”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你做了什么,要本王饶了你?”见自己还没有审问,他就慌成这个样子,夏盛卿的表情难看下来,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男子哆哆嗦嗦的看了夏盛卿一眼,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他眼底的杀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吓的瘫倒在地上,“王爷,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对方用小人的妻子威胁小人,小人没办法才偷了长公主的腰牌。”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原本他还想着这腰牌就算不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日后夏子衿发现,再重新打一块就是,直到今儿下午宫里边来了旨意,召见夏子衿,他才觉得不妙。

他虽然不晓得好端端的,宫里召见夏子衿做什么,但是他刚偷了腰牌,宫里就来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下就收拾包袱准备逃跑,虽然一辈子背上逃奴的命运,但总好过丢了性命。

夏盛卿冷笑,“没办法?”

瞧着男子忙不失迭的点头,夏盛卿陡然暴怒起来,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冲他掷了过去,一下子就砸中他的脑袋,鲜血立时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很快就糊了他一脸。

可这副惨样子半点都没叫夏盛卿动摇,就连站在书房里的影一等人都没有露出同情来,此人差点害死夏子衿,还导致长公主府现在陷入这样的风波,罪该万死!

就算他是为了自己的妻子,但是他首先是长公主府的家奴,是家生子,他妻子也是,最先重视的应该是主子的安全,而他,竟然为了自己的私利,陷主子于如此不利的境地,该死!

夏盛卿眸光冰冷,出了胸口的恶气后,继续审问他,“你可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那人戴着黑布,遮着面,又是夜里见的,小人没有看清。”男子额头痛的厉害,眼前也被鲜血挡住,几乎睁不开,但是他不敢伸手去擦,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多余的举动,让夏盛卿更加暴怒。

“废物!”夏盛卿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关于他妻子的事情,无外乎就是他妻子被对方挟持,他被迫答应对方的条件。

夏盛卿虽然可以理解他的行为,但就像他一心维护自己的妻子一样,夏子衿就是夏盛卿的禁脔,谁都不能碰,他的行为已经动了夏盛卿的底线,因而夏盛卿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他的性命。

男子被骂了一句,又是连忙磕头,“小人自知罪该万死,只是此事都是小人一人做的,还请王爷放过小人的妻子,她对此事并不知情,求王爷宽恕。”

“带下去吧。”夏盛卿没有听他哭诉哀求的兴致,一想到夏子衿大腹便便,还要那般辛苦的亲自进宫与那群老顽固争论,他就一阵心疼。至于这男子说的话,他那妻子虽然没错,但事情的起因是她,夏盛卿不会留着她。

何况,有句话叫做斩草除根,他杀了别人的丈夫,还让她活着,岂不是等着她报仇。

就算不杀她,她的心定然会因为此事与长公主府分离,日后别说尽心竭力的服侍,只怕暗地里还要想法子对付夏子衿。

这种潜在的威胁,留不得!

夏盛卿靠在高背大椅上,搭在扶手上的胳膊向前移,手掌交叉叠放在膝盖上,硬朗的面容上就浮现出冰冷至极的嘲讽来,“影一,处理的干净些。”

影一脚步一顿,一颔首,就起身出去。

夏子衿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夏盛卿已经处置了那人,喝着甜汤的动作停顿里一下,又抿了抿,若无其事的又舀起一勺,喂到嘴巴里,“馨儿,我有些事要与王爷说,你且将他请过来。”

夏盛卿得知夏子衿醒了要见她,处理完手上最后一本奏折就赶过来,看到她摸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消食,哑然失笑,“这般急匆匆的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夏子衿坐直身子,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抬眼望了下馨儿,“馨儿,你去外边守着。”

等馨儿出去后,她才转头看向夏盛卿,揉了揉略微发涨的眉心。夏盛卿走到她身后,大拇指抵在她的太阳穴,贴心的按着。

“皇帝,留不得了。”夏子衿手指抓了一下桌角,抬起头,郑重其事的开口。

夏盛卿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话,骇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她,手指下意识的缩回去,“你……”

“盛卿,你明白我的意思。”夏子衿面无表情,她想的很清楚,先前和夏盛卿要留下十皇子的人是她,但是现在傀儡不肯好好听话,哪怕是稚子,但是他既然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就不容忽视,只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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