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刚罚跪,又落水(1 / 2)
孟清月别过了脸去,满腹伤悲尽数湮于眼底,
再一抬头,神色竟显出几分自嘲:“你们放心,世子只是远远看了我一眼,连台阶都不曾步下。”
“所以世子并非中意我,我也绝不会抢了孟长乐的婚约,你们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
侯夫人泣不成声,觉得自己冤了女儿,一时间又气又悔,当下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孟行舟抿抿唇,终于也是无话可说,只在见到侯夫人的眼泪时,才蹙眉看了孟清月一眼,有几分淡淡的不满,“那你早说不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存心要冤枉你的。”
是啊,他们当然不是存心冤枉自己的。
只是在她抗过肆虐风雪,顶住滔天怒火,终于捡了一条命回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
“跪下。”
孟清月在这一刻,终于还是彻底对所谓的家人失望。
孟长乐在一旁咬着嘴唇,踌躇半晌,还是上前去扯孟清月的衣袖,“妹妹,对不住,若非是我伤了世子的鹦鹉,你也不会....”
孟清月猛地甩开她,眼中的嫌恶再也不加掩饰,
“若你当真觉得对不住我,就去外头也跪上三个时辰!否则就莫要在此惺惺作态,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眼见着孟清月如此咄咄逼人,孟行舟原有的几分愧悔很快便被对孟长乐的心疼所取代,“你对长乐凶什么凶?孟清月,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行了行了,都吵什么吵!”
淮南侯面色不善的开口,“此事到此为止,行舟,清月到底是你妹妹,你言语委实过分了些。
清月,世子爷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以后警醒着些,莫要再惹人闲话。”
淮南侯各打五十大板,显然是没有再要追究下去的意思。
孟清月也不在意了,哀莫大于心死,都不重要了。
她苦笑着起身,拖着一瘸一拐的双腿,却又被淮南侯叫住,“清月。”
他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随即不轻不重敲打着,“清月,你的婚事为父另有打算,只是国公府那样的门第,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你明白么?”
“女儿明白。”孟清月静默颔首,转身离去。
许是在雪地里冻了太久,入夜天气骤凉,孟清月发起了高热。
迷迷糊糊的,难受得哼唧起来,翠儿红着眼给她换水敷额头,愈发心疼起了自家姑娘。
于是咬了牙,吩咐小侍女,“去,把姑娘生病的消息告诉侯爷,侯夫人,少爷,挨个通知一遍!”
她就不信,这些所谓至亲——眼见着姑娘生病,还真能一个个的都不闻不问不成!
一刻钟....一炷香....一个时辰过去....
足足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等来孟行舟,门帘掀开,带进满室风雪,“清月怎么了?”
翠儿上前,含着哭腔:“公子,我们小姐自从替大小姐罚跪回来,就病得卧床不起,眼看着都说起胡话来了.....”
孟行舟蹙眉,行至床前,果见孟清月面色苍白虚弱,如今这样安静的躺着,倒是显出几分乖顺来。
从前她在自己面前素来如此温顺,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性子竟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乖戾,
若她还能如从前那般懂事,他又何至于狠心把她扔到雪地里不闻不问?
思及此处,孟行舟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接过了药碗,一口一口喂与孟清月喝下。
眼见着公子对姑娘这般细心,想必到底还是顾念着兄妹情的,于是翠儿欲言又止,还是鼓足勇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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