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伦(2 / 2)
他每每帮着她欺负孟清月,似乎只有看着孟清月吃瘪他才能高兴,才能解开他心中某些郁结。
最初孟长乐也以为兄长是怜惜自己的缘故,直至后来阴错阳差,她竟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至此,疑虑得解,她再也没有问过阿兄“为什么这样厌恶妹妹?”
只是日复一日的看着孟行舟作践她,而自己笑着,推波助澜。
夜色渐深,孟行舟被请去正厅,抬眸一望,屋里众人齐聚,唯独不见孟清月。
上次她跪了一夜回府,照样逃不了爹娘的审问,今日如此,自然不可能是因淮南侯心疼她落水之故。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淮南侯有意支开孟清月。
不出所料,淮南侯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孟行舟疑惑的神色下微微一顿,旋即移开目光,缓缓开了口,
“今日清月落水,世子舍身相救一事,是巧合也好,意外也罢,终究是扰了两家情义。”
孟行舟隐隐猜到了淮南侯要说什么,他蹙眉,神色隐隐有了几分思量。
“清月虽不是我们亲生,但到底养了十二年,她的亲事我们还是做得了主的。”
话音方落,孟行舟便打断:“不可!”
淮南侯平视着他:“为何不可?”
孟行舟也说不上来,却仍然是执拗着拒绝:“就是不行!”
他只觉心乱如麻,可是一回头,孟长乐楚楚可怜扯着他的衣袖,“阿兄,清月左右是要嫁人的,你就算舍不得她,却也留不住她一世。”
孟行舟却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好声好气与孟长乐解释,“可是就算她真有什么心思,世子爷也未必看得上她.....”
话音未落,就被孟长乐哽咽着打断,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下,“或许是我心胸狭窄,可清月自小养在侯府,有父母阿兄宠爱,容貌才情皆胜过我百倍,如此种种,叫我如何安心?”
此话一出,说的孟行舟是心都软了。
眸中也不自觉含了分愧疚:“长乐.....”
侯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上来搂着孟长乐:“是爹娘对不住你,对不住我可怜的长乐。”
事到如今,孟行舟自然还是没什么话好说。
于是各退一步,他说道:“清月的婚事,我自会留意,便不劳父亲母亲费心了。”
见着儿子如此袒护姜清月,侯夫人倒是欣慰的笑了笑:“你们兄妹俩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最深和睦,你向来都是不舍得她受委屈的。”
孟行舟垂了眸,并不作声。
孟长乐心里冷笑,并不戳穿,面上却仍是哀哀的模样,催促:“那阿兄一定要快些留意此事,早些把清月嫁出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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