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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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方转过身。
他头发花白,枯瘦如干,因多病缠身,提前退休,不再担任官职,在周家也没什么地位。
书禾视线落在向梅身上。
妈妈呢?
岁月有没有对妈妈温柔一些。
这是自姐姐去世后,向梅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她与妈妈之间横插着一条人命,一条她亲生女儿的命,这根刺扎在两人心里,扎得很深。
书禾无数次想,或许这根刺再也拔不出来了吧。
八岁到十岁,书禾被养在时家,那三年里向梅状极差,没有去京大教书;书禾十一岁的时候,哥哥把她接到月亮湾,抚育她成人。
上大学的时候,书禾偶然间听说,向教授左手常年戴着优雅的腕表,是用来遮掩割伤的,有人看到过手腕上的疤痕。
周宏方率先开了口:“书禾,周家与时家有婚约,你爷爷与时老先生订下的,家里本想等你和你姐都成年后再告诉你们,但你姐被你害死了,时家按约要来提亲,周家只有你一个姑娘。”
“周宏方。”
向梅蹙起眉,提醒身边的男人:“子衿的事是酒驾司机的责任,婚约是两家多年前定好的,跟子衿的事挂不上钩。”
“没关系?检查车祸现场的警察不是说了吗,当年——”
“够了!”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周宏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嘴角渗出了血,牙齿都要被扇碎,脑壳里嗡嗡作响,向梅真是毫不吝惜力气,幸好她不知道那年他家暴书禾,不然他连在周家住的资格都没了。
书禾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面色惨白到几近透明,怀中的快递盒没有抱住,掉在了地上。
她蹲下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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