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2)
薄玉乔现下已然对翠芙有些生疑,自然便更是不会有半点妇人之仁,她微微转头,淡漠的望着窗外头那一抹绿意,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你现下便去门房问问,看看近七日以来,咱们琼枝阁到底有哪个丫鬟出了府,将她们的名儿尽数给记下来,而后你再领着几个牢靠的人手,去京中的各个药房打听打听,瞧瞧那家药房近日卖出了麝香,得着结果之后,回来通禀一声即可。”
听得麝香二字,站在堂下的青衣登时便有些愣了,他无论如何也并未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明知小姐将来是要入瑞王府的,还用麝香这等损身子的腌臜物什,着实是让人气怒不已。
青衣抿了抿唇,也并未犹疑,径直冲着薄玉乔躬了躬身子,随即便恭敬的退下了。待青衣离去之后,薄玉乔不禁低叹一声,眼下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即便能入瑞王府,一开始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哪里值得旁人如此费心?
薄玉乔微微抬手,轻抚着腕间的和田羊脂玉镯,微微眯起杏眸。她现下只希望这事儿与翠芙无关,但如若青衣真真寻着不利于这丫鬟的证据,那便莫要怪她不念多年的主仆之情了!毕竟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薄府着实是忙乱至极,虽说程氏管家的手段丝毫不弱,将各类事物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恰逢容姐儿与靖国公府大公子原霁的婚事,靖国公府门第着实是不低,容姐儿嫁过去也算是高嫁了,因着如此,薄府给备下的嫁妆自然是不能少了,省的让容姐儿在靖国公府抬不起头来。
除了先前交与薄玉容打理的脂粉铺子花想容,老太太又从手中为薄玉容匀出了两间铺子,且这两间铺子的生意自是极好,让人艳羡不已。除此之外,封氏这作为生母的,也不会落了后头,原本封氏陪嫁里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现下有大半都给了薄玉容做陪嫁,毕竟薄玉容是她唯一的嫡女,自然是半点也委屈不得。至于薄玉乔这个庶女,与她何干?
再算上各位夫人给容姐儿的添妆,眼下容姐儿的嫁妆着实打眼儿,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还有一月便是薄玉容的婚期,所以程氏便让薄玉容掺和进掌家之事中。毕竟容姐儿日后也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中馈之事定然要处理的井井有条,否则恐怕便会生出大乱子。
薄府现下忙乱的很,薄玉乔也并不得空,方才吩咐青衣去查那下药之人,但烟柳那边薄玉乔亦是不欲耽搁下去,便又提笔写了一封信,差使素墨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烟柳的卧房之中。
送到烟柳手中的信,其实也无旁的事情,无非便是将这丫鬟收入麾下罢了。即便这烟柳不欲背主,但有了她与季掌柜的把柄,自然是极为好用的,威逼利诱之下,素墨总算带回了好消息。
如此,薄玉乔便将那装着罂粟粉的瓷瓶儿交给的素墨,让素墨再送到烟柳手中。这罂粟粉可与麝香粉末全然不同,大抵也是没什么气味儿的,想必定然是不会让旁人发觉,等到后来封氏精神失常之时,便是二房败落之日!
到时整个二房都败落了,还有谁人会去查探一炉不起眼的香呢?
薄玉乔面上显出一丝温柔似水的笑意,真真显得她眉目如画,一旁伺候在侧的翠芙见了,眼眸中也闪过嫉妒与厌恶之色。
小姐真真是天生的狐媚子,便长了一张惯会勾引男人的脸,大抵是因着如此,瑞王才会让小姐入王府之中,着实是让人恨极。
翠芙此刻恨得银牙紧咬,恨不得登时便将薄玉乔那张艳丽的脸给毁了。不过她好歹还有些理智,知晓若是毁了薄玉乔这幅皮囊的话,恐怕以她自己这鄙贱至极得到身份,想要再见到瑞王,真真是难如登天。
因此,翠芙除了又嫉又恨,也再无旁的法子。
素墨此刻正候在薄玉乔身旁,她原本便是死士出身,自是对杀意极为清楚。顺着那股子寒意微微抬眼,入目处竟是翠芙这丫鬟。见状,素墨心下也不禁有些冷了,到底她与翠芙相处也有些年头,瞧见她成了背主之人,素墨着实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到了午膳之时,薄玉乔移步膳堂,穿过回廊那处,因着翠芙黄莺去小厨房中取午膳了,所以靠的近些的便只有素墨一人。
素墨这丫鬟微微低垂着头,盯着自己脚下的青石板,红唇嗡动,以薄玉乔将巧能收入耳中的声音开口。
“小姐,方才奴婢感受到一股子杀意,且那杀意是从……”
说到此处,素墨温和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与此同时,薄玉乔心下也猜出一二,脚步也停在了回廊之中,不禁摇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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