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失踪的凶手（2 / 2）

白小沐想要伸手去摸谢允琛的脸，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

谢允琛望向窗外，现在明明是白天，为什么白小沐会说是黑夜？

“小沐，你什么也看不见吗？”

此时，蒋丽华也醒来了，听见谢允琛这么一说，心立刻揪了起来。

“小沐，我是妈妈，你连妈妈也看不见吗？”

白小沐能够清楚地判断，这是蒋丽华的声音，可是无论她怎么睁大眼睛，都无法看清蒋丽华的脸。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了……”

这一瞬间，惊恐，害怕，所有情绪都涌上了白小沐的心头，她用力地抓紧床单，自己只是去谢允琛的办公室寻找丢失的戒指，只是看见了碎落在地上的照片，就被人用力地砸了后脑勺，后来的事情，就完全记不清了。

头还是剧烈地疼痛着，白小沐发觉自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原来现在自己是在医院，在走廊外还有人步行的声音，现在明明是白天，而自己是真的失明了。

“允琛，我该怎么办？我看不见了。”

无法想象失去视力以后的生活，从此以后，再漂亮的花朵，再湛蓝的天空，斯年和允琛的脸，她都看不见了。

谢允琛用力地抱着白小沐，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惋惜，上天让白小沐醒来了，没有让她成为植物人，却夺去了她的视力。

“小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不要害怕……”

谢允琛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做，也安慰不了白小沐受伤的心灵，眼睛是那样的重要，是心灵的窗户，可是白小沐经过这一次袭击就失去这扇窗户。

“小沐，你还有妈妈，妈妈也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蒋丽华看着此情此景，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多舛，自己最爱的女儿居然失明了。

三个人用力地抱在一起，白小沐心里一阵难过，眼泪扑簌簌得掉了下来，她知道，从此以后，她便会成为蒋丽华和谢允琛的一个负担，如果自己将永远失去视力，她就会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美丽告别。

“小沐别哭，我们这还没有告诉医生呢，没准这只是短暂性的失去视力，妈妈现在就去找医生。”

听蒋丽华这么一说，谢允琛也振作起来，医生还没下结论，就还有希望。

“小沐，医生还没看你，也许你的视力很快就会恢复，我也和妈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就过来了，看到白小沐醒来了，医生也送了一口气。可是一听白小沐失明了，医生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两位家属不要太担心，我们现在先把病人推到CT室做个全方位检查，看看病人的视力神经变得如何。”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检查。”

谢允琛低下头温柔地抚摸着白小沐的脸，“小沐，我们现在去检查，结果会马上出来，不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在医生护士们的帮助下，白小沐被推进了CT检查室，这一次，谢允琛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看着白小沐被推进了那台巨大的机器，蓝色的光在她的脸庞上边扫描着，她的脸是那样祥和。

不一会儿，检查结果就出来了，护士让谢允琛和蒋丽华去主治医师那里听取结果，让白小沐就呆在病床上好好休息。

看了那么多电视剧，每次女主角出了什么事情，后果如果是十分严重，家属和病人一定会隔离起来，医生往往都不让这个结果告诉病人。

一想到这，白小沐的心开始绝望起来，难道说，自己的眼睛，也……

“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也想知道，这是我的眼睛，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吗？我到底会不会永久性失明？”

白小沐坐在病床上哭着闹着，今天的她就像一个机器人，什么都要别人告诉她怎么做，第一天醒来，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以后会怎么样，她的视力到底会不会恢复，自己对比也一点了解。

“不，我一定要去，谁不让我去我和谁急！”

白小沐摸着床头柜准备下床，她什么也看不清，也没有人扶着她，刚从床上下来就摔了一跤。

周围的护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人想将白小沐扶起来，却被一把推开，白小沐咬紧牙关，倔强地一个人站了起来。

“允琛……你在哪里？”

白小沐一边走着，一边被房间里的障碍物撞撞着，不仅是头疼，此时膝盖被撞得也是十分生疼。有个护士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了白小沐的身边，主动说会带白小沐去找谢允琛，白小沐这才抓紧了她的手。

“允琛……”

由于是在医院，白小沐不敢大声呼唤，失去了视力以后，白小沐发觉自己的嗅觉和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她能听见长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却怎么也看不见他们的脸。

“好了，就是这里了。”护士抓紧了白小沐的手，白小沐停了下来，她听见了谢允琛的声音。

“医生，小沐她究竟眼睛是怎么了，她恢复视觉的可能性大吗？”

“这位先生，您的夫人白小姐她……”

医生刚说一句话就停了下来，这让谢允琛蒋丽华白小沐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视觉神经受损，眼睛恢复的几率也非常小，不过非常小也不代表不会恢复，我记得前几年我们医院有一个病人，情况和您的夫人一样，她在后来就恢复了视力，医学上的事情说不清的一切还是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

“我可怜的孩子……”

医生一说完，蒋丽华终于忍不住了，她掏出手帕开始哭了起来，听到这个噩耗，谢允琛虽然也感觉心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先安慰蒋丽华。

“造化……”

听完医生的话，白小沐感觉全身无力，一下就滩倒在门口的以上。

这么说，眼睛是恢复不了了，那么，我再也看不见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听见门口的声音，谢允琛立马转过了头，原来是白小沐，她居然来到了这里，还听见了医生刚刚所说的话，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

“小沐，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谢允琛假装很镇定的模样，虽然此时自己心乱如麻，但是也还是要振作起来，如果自己不振作，如何去照顾受伤的小沐？

“允琛……我该怎么办，从此以后我就看不到你了，斯年的没一步成长我也不能看到了，我还有什么用，我只能成为你的负担。”

谢允琛用力地抱着白小沐，当白小沐说出这些话，他才明白心碎是什么模样，他对白小沐的失明是这样无能为力，只恨自己不是一个有智慧的医生，不能医治好白小沐的眼睛。

“你怎么会是我的负担，我说过，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不离不弃地在你身边陪伴着你。”

谢允琛抱起白小沐，就好像抱住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宝，医院的长廊这样长，可是未来的人生更长，他知道，只要两个人还在一块，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能够一起面对的。

将白小沐放在床上后，谢允琛温柔地安抚着白小沐，“小沐，斯年已经下课了，我安排司机师傅去学校接他，很快斯年就会来看你。”

“斯年……他看到妈妈失明了会怎么样？学校里的小孩会不会嘲笑他？”

想到这，白小沐又开始深深的沮丧，如果自己会给斯年带来这些影响，她多么希望斯年不来看她。

“怎么会呢？你是斯年的妈妈，这是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的，斯年会永远为你感到骄傲。”

没过多久，谢斯年便来到了白小沐的病房，他带来了一束康乃馨，谢斯年刚一进门，白小沐听见脚步声又闻到花香，就知道一定是斯年来了。

“斯年，你终于来看妈妈了，妈妈想起你了！”

“我也想死妈妈了！”

谢斯年将康乃馨交到白小沐的手里，白小沐闻着花香，静静地微笑起来。

“妈妈，这次考试我拿了第一名呢！”

“斯年真乖，真棒！”

谢斯年从被窝中掏出白小沐的手，认真地拿着手指在上头一笔一划地写着。

小小的手指，是那样有力，白小沐感受到了，同时也流下了眼泪。

谢斯年写了五个字。

“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