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多余的存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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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帐,她用余光凝着身旁闭着眼的女子,心中的苦涩一点一滴泛涌起,挥之不去。

有些事,她清楚的知道,却还是迷足深陷得不可自拔······

她与其他女子一样,把心给了一个人,便再也取不回了。尽管他不要,也不屑。

然而此时,女子已然睁开了双眼,半合的双眼,让人此刻望不清那眸底是怎样的光华。

车外长鞭扬起,缓缓地从人群之中离开,当马车与那个伏地而跪的男子擦身时,幽柔的声线从马车内缓缓溢出:

“尹大人可要记牢了,尹大人不来找本宫,本宫也自会派人去请尹大人,尹大人可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若是有一丝让本宫不满意的,尹大人该知道何为国法!”

忽而响起的声音让这个尹大人全身一颤,赶忙磕头应声道:“卑、卑职遵命。”

话音刚落下,马蹄声便融着那车轮的轱辘声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朝着那王宫的方向驶去。

卫国的三公主,不,更应该说是西泠的王后竟然微服回到卫国,并且在经义的大街上教训了一方恶霸,这个传言一传十,十传百,在南宫洛璟还未踏入王宫之前,便传遍了整座经义城,更何况,是天子脚下,人才荟萃的国都,这个消息也很快也传入了高堂之上的高位者的耳里。

这一切太过高调了,南宫洛璟早已预料到事情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只是她远想不到,自己的出现,竟会被人当作是一个争权夺势的阴谋。

考虑到了会有什么结果,南宫洛璟选择了王宫人烟稀少的北门进去,却没有想到王宫的四处早已是安排了侍卫严格把手。

“公主。”一声轻唤,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警觉。

“胤,为何停下了?”马车内,南宫洛璟紧闭的双眸,脸上的是难以遮掩的倦意。她当真是累了,她如何也不会想到刚回到卫国,竟就遇上那样的事,这一刻,她只想快点回到王宫内,并不是为了能够休息,只为了弄清楚今日所见与所闻,到底有几分是真实,还是都是假的。

胤······她依旧这样唤他,竟让他有了一丝迷蒙的错觉。

她,依旧是她么?不变的是那外表,变得又是什么呢?流言与蜚语太过伤人了,尽管,他坚信她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多想,也许,他的心中并非他自己所想的这般相信她吧。

“胤?”再一次唤起,她不知道此刻因着一帘之隔的男子心中的挣扎,她只想知道马车停下的理由。

被那声轻唤唤回自己早已偏移走的思绪,风胤敛起思绪,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方答道:“启禀公主,是大公主······”在吐露这句话之时,风胤的心里亦如从前一般忐忑着一丝不安,却也亦如从前,他无能为力,既无法为她解决什么。

“王姐?”轻声一吟,眼前的轻纱隐隐能够透出北门前站着一群侍卫,而站在他们前面的便是那个让她觉得很是陌生的女子---她的王姐。

坐在她身旁的秦月也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身着一身黄衣的女子,心中是说不出的隐忧。

来者不善,这四个字便是她唯一想到的。

“风胤见过大公主。”等到南宫洛璟做出任何的决定,宫门前的女子已然朝着马车款款而来。

风胤挡在她的身前,深深一鞠,在她做出任何的动作前,先行制止了欲往前的南宫灵。

“风护卫可真是尽忠职守。”南宫灵凝了一眼风胤,止住了往前迈出的步子,只是下一刻,再也不去看那个男子,反之是盯着那辆马车内的女子。

那辆马车里是她远嫁的妹妹,亦是她这一生唯一怨恨的女子。

“怎么?妹妹觉得我们有必要如此隔着帘子相叙么?”冷声落下,任周围的人无一人听出那声线里当真是有相叙的意思。

“姐姐说笑了,虽是一帘之隔,又岂会影响你我姐妹的手足情意呢?”南宫洛璟开了口,话语里的恭维让自己都觉得太过假。

语落,但见,女子的手已然伸向了轻纱的一边,口中还一边说着:“姐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帘外之人看不见帘内之人在说出那些话时的表情,可是秦月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柔丽的唇边噙着一丝笑意,一抹极为无奈的笑,让人望见都不自觉为这个女子心疼起来。

谁都看出来了来者不善,她定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可她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那个笑容潜藏了太多的情绪,让她看不透。

“妹妹可算是露面了。”南宫灵望着那马车上端坐着的女子,心中便是一阵不适,一年多没有再见过的女子,依旧风华如从前,甚至是更甚从前,让她嫉妒,无比的嫉妒,“妹妹回宫怎么也该通知王姐一声,就这样微服而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妹是被西王废了那后位而仓惶逃回来的呢。”南宫灵浅笑着出了声,凝着南宫洛璟的双眸此刻满是嘲讽。

当日听到她私自离宫的消息,她也很是疑惑,还特意命人去打探这消息的真实性,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与今日她所见到的无一丝偏漏。

南宫洛璟望见的南宫灵是此刻正勾着唇凝着自己的女子,迎上那双凝着自己的双眼,她望不见那眸底的光华,却望见了在某一瞬间眸间透着一丝幽寒。

“有劳王姐挂心······”她哑口失声,面对有关他的一切,她始终无法自如地应对,当日她逃离西宫的传言他们都该听说过,入了南宫灵的耳朵里的传言,更是不会被美化到哪里去,她一点也不惊讶南宫灵会那这件事来奚落自己。

事实便是事实,她没有什么好去争辩的。

只是,她心痛,这样的时候,她的姐姐竟会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站在一旁用着极致讽意的话语在自己面前奚落自己。

她从不求能够从南宫灵这里索取一丝安慰,只求,谁也别来揭她的伤疤,伤口上的疼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经不起任何人在已有的伤口上撒盐。

“公主请适可而止。”耳旁落下无比熟悉的声音,只是那个声音里含了极致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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