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线索（2 / 2）

戚云归想到江似卿的话，忍不住问道：“二姑娘，你怎会知道目击证人是这位小哥？”

“他应该是药房的伙计吧？”江似卿的语气很肯定，“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味，若只是偶尔碰一下草药之人，身上不会有这样的味道。”

“从凶手去大理寺送信这一点来看，对方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而龚管家父子所中之药，京中大一些的药房都能买到，所以他的身份已经很明朗了不是吗？”

江似卿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木炭，在纸上磨了一会儿，磨出一个尖角来。

戚云归嗅了嗅，确实从店小二的身上闻到了浅浅的药味。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江似卿做好了准备，抬眼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店小二，“你说吧，务必详细些。”

那店小二有些忐忑地道：“事情已经过去好一阵了，我记得并不十分清楚……”

江似卿捏着木炭的手微微顿了顿，“无妨，那就记得多少说多少吧。”

那店小二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在心中回忆那人的样貌。

“那人约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个子和我差不多高，身材有些消瘦。”店小二的语速有些慢。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他的皮肤有些黑，脸颊消瘦，五官小人有些不太记得清了，但那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江似卿在纸上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既然你不记得他的五官长得是和模样了，那就我问你答，他的眉毛长什么样？是否浓密？”

这次店小二想都没想便答道：“很稀疏，小人记得他的眉毛很稀疏，看起来就跟快要掉光了似的。”

那人年纪轻轻的，眉毛就几乎掉光了，他当日觉得怪异，还多看了几眼呢。

“那他的眼睛呢？大吗？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眼神有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江似卿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才道：“他的眼睛不大不小，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小人记不清了，但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死物一般，没有半点神采，让人觉得冰冷得很。”

“嗯。”江似卿点了点头，“那他的鼻子呢？是塌鼻子还是……”

江似卿的话还未说完，店小二便道，“他的鼻子不塌，长得还挺好的，小人记得，那人虽然有些黑，但模样还算周正。”

就是太死气沉沉的了，就跟将死之人似的，没有半点活人的感觉。

江似卿将鼻子画完，才问道：“那他的嘴唇呢？是薄唇还是厚唇？又或者，是不薄不厚？可还记得形状？”

店小二道：“小人记得，他的嘴唇是属于不厚不薄的那种，至于什么形状，这个小人实在想不起来了。”

江似卿没再多问，她在纸上一点点将那人的模样描绘出来。

画完最后一笔，她放下木炭，将宣纸拿起来，让店小二可以看到上面的画像。

“你瞧瞧，那人可是长这样？”

店小二看着，不由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哎呀，姑娘的画技真的神了，简直就跟那人一模一样！”

江似卿将画递给戚云归。

戚云归看向赵立，“送他出去吧。”

待人出去了，江似卿才道：“凶手未必就真的和画像上的长得完全一样，那店小二的记忆并不十分清晰，骤然看到这幅画像，很容易根据画像上的内容来补全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