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卧底的第十四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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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一种让身心都得到休息的疗愈行为。

        加上医药费警视厅报销和带薪休假的优越条件,以及当事人只是受了轻伤的前提,简直和度假没什么区别。

        理论上,萩原研二应该很快乐。

        “能不能把我送进icu住几天?”萩原研二拉住主治医师的衣角苦苦哀求,“氧气瓶、心电图、心脏起搏器都可以给我安排,我能承受的住。”

        主治医师使劲挣脱他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骚扰行为:“不可以,请你自重!”

        萩原研二不死心:“退一万步说,就不能给我的右手打个石膏吗?虽然你看不出来,但我的右手真的好痛,痛到吹口气就要断了。”

        主治医师:“那你死死拽着我不放的是哪只手?”

        萩原研二低头一看,不动声色地松开有力的右手,换上有力的左手继续拽。

        “放弃吧萩。”松田阵平坐在病床边削苹果,头也不抬地说,“就算你左手右手都断了,用嘴叼着笔也一样能写。”

        写他拆弹不穿防护服、开泥头车闯红灯追尾、擅自征用儿童乐园充气垫的检讨。

        三万字,每份。

        只有第一份检讨是萩原研二自己的锅,剩下是他欠浅早由衣的债。

        松田阵平削了一个完美的苹果,他欣赏片刻薄如蝉翼的苹果皮,切下一半苹果咬在嘴里,另外半边递到旁边。

        “啊呜。”浅早由衣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咬住脆甜的苹果。

        萩原研二纠缠医生未果,一转头看见两人瓜分他慰问果篮里的大苹果,心碎了一地:“我才是病人。”

        “不穿防护服的家伙没资格吃苹果。”松田阵平又从果篮里摸了颗黄桃,问浅早由衣,“吃不吃?”

        “吃吃吃。”浅早由衣积极点头,“我看到梨了,梨甜。”

        松田阵平:“行,我削完桃再来削梨。”

        “你们两个剥削鬼。”萩原研二酸酸地咬住笔头,绞尽脑汁在检讨中解释浅早由衣开泥头车创死全世界的合理性——合理个鬼,她只是想飙车而已,说了多少次不要用警视厅内网看狂飙。

        浅早由衣:对不起嘛,你知道我从小没有私车,琴酒的保时捷又不许我上手。

        她之前出行都是蹭其他人的车,根本摸不到方向盘,驾照白考。

        好不容易有开车的机会,开的还是连琴酒都没开过的警车,她当然要狠狠开个爽,闯两把惊险又刺激的红灯。

        反正检讨不归她写。(吹口哨jpg)

        浅早由衣口里咬着苹果,左手拿黄桃,右手拿香梨,努力地连吃带拿。

        松田阵平削水果削上瘾,他顶着萩原研二幽怨的目光把果篮里带皮的水果全削完,摆了好大一个果盘,推到女孩子面前。

        “吃吧。”他和颜悦色地说,“都是你应得的。”

        松田阵平余光看见萩原研二写满受伤的眼眸,冷酷地问:“检讨写完了?”

        弱小无助可怜还没有水果吃的萩原研二哽咽一声,继续咬笔头。

        浅早由衣抵不住男人可怜兮兮的紫罗兰色眼眸,偷偷塞过去一颗圣女果。

        她:吃吧,不够还有,太酸了我不爱吃。

        她超慷概。

        “对了。”松田阵平用胳膊肘捅捅浅早由衣,“你手机给我看看。”

        “干嘛?”浅早由衣警惕,“查岗吗?这是男友特权,你僭越了。”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松田阵平恼羞成怒地磨了磨牙,“别装傻,我知道你肯定拍了。”

        “炸弹犯的笔录,你绝对有备份。”

        一起在警校进修半年,他可太清楚浅早由衣违法乱纪的本性了。

        “你要是向目暮警官举报我,就等着被一起拖下水吧。”浅早由衣先恐吓一句,再把手机解锁,点开相册。

        萩原研二丢下没写几个字的检讨,脑袋凑过来。

        松田阵平双指放大照片,逐字看过笔录。

        不出他的意料,犯人故意引爆炸弹果然是对警察的报复行为。

        至于他的动机……松田阵平看完笔录,头顶缓缓长出一个问号。

        据笔录记载,炸弹犯被逮捕后非常激动,大声嚷嚷:“都是警察辜负了我!”

        他神态之激烈令拥有丰富情杀经验的目暮警官一个激灵:天呐,别是警视厅某人玩弄了人家感情吧?

        嘶,萩原研二这小子别的不说,桃花是真的多,听说他有随地大小撩的恶习……

        目暮警官面露惊恐,越想越有道理,他回忆起病床上虚弱又坚强的黑发青年——多俊一小伙子啊,男女通杀!

        目暮警官:“这位犯人,你冷静一下,说清楚到底是谁辜负了你?”

        看笔录看到这里的萩原研二:冤,我冤。

        太有魅力难道是他的错吗?而且他撩的明明是小由衣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臭男人不要登月碰瓷!

        幸好炸弹犯没有说出萩原研二的名字,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险些被自己炸死的警察是谁。

        “管他是谁,只要死的是警察就可以了。”炸弹犯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最讨打的话,全然不顾他周围全是拳头比沙包大的警察,有种不顾自己死活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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