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见倾心,二见钟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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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晚上你自来我的房里请教,现在我还有事。”说完,他稍稍一用力拂开了自己衣袖,大步的离开了偏房,径直的向府外走去。脸上满是愁容,原本正要跟上去的清殊都被他冷声喝了回来。

清殊撅着嘴巴退了回来,站在了冬儿的身边,对着她喃喃的说道:“公子从来都不这样的,也不知怎么了,一清早一起来心情还好好的,这下子竟成这样了。”清殊的话不但传入了冬儿的耳朵,同样也传入了坐在他们身前的溶月耳朵中,她略微觉得有些尴尬,便匆匆的喝完了瓷碗中的清粥。

再次礼貌的冲着在座的各位行了礼,就退下去,回去的路上,她终究是好奇的问道:“冬儿,你莫不是听错了吧,这沈家三公子的脾性不见得有多好。”

“奴婢也不知道,前几日……”想起前些日子溶月在大厅中怒吼的模样,冬儿犹豫了再三在挑了轻的说道:“前几日奴婢手背上受伤被他见着,当时他还特别温柔的带着奴婢去房中替我上药,奴婢在宫中侍候的主子虽然不多,但是向他这样没有半点架子,并且还爱惜奴才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奴婢真真的见着他看着奴婢伤口的时候,眼眸中透露出来的怜悯和疼惜。”

溶月点了点头,心中冷嘲了一声,这不过是对女子的一种手段吧,想着昨晚的事情,她摆了摆手,道:“罢了,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再过两日我便要进宫了。”说此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只一分凄凉,却是满满九分的恨意。

沈肖辰难得的一清早坐在醉红楼初初的闺房之内,他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桌面之上,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初初穿着浅色纱衣,拂开帐幔,信步走至沈肖辰的身侧,替他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浅浅笑道:“何事让你这样烦忧?初初可从未见过公子你如此忧愁,即便是官场黑暗,才能无从展示时也未必是这幅模样。”

他苦闷一笑,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叹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是圣人,我也难过。”

初初面上的笑容渐淡,柔声问道:“公子是遇见倾心的女子了?即是遇见了,那便是好事。”

“遇而不得,我宁愿没有遇见。”说着又拿起茶盏,茶到嘴边,又放了回去,低声道:“拿酒。”

初初依旧笑着,伸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手背,浅浅一笑,道:“公子,初初想冒昧问一句,为何遇而不得,您一介翩翩佳公子,怎样的女子竟是连公子都求之不得的?又是怎样的女子,竟然拒绝的了公子您的示好?”

沈肖辰微微一顿,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苦闷竟是因为得不到一个女子,他的苦闷竟是因为溶月要进宫选秀,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便是如此吗。第一次醉红楼前的出手相救,她在他的心中印下了一双璀璨双眸,和一只蝴蝶耳环;第二次,在自家府上,她留给他的一排深深的牙印;第三次,她又留给他月光下忧伤的侧脸,还有安静时候她平稳的心跳声。

就这样短短的三次相遇,沈溶月竟然就这样轻巧的夺取了他的心魂吗?因为什么?沈肖辰不得而知,却深陷其中,也许这样的一见倾心二见钟情是毫无理由可言。沈肖辰并没有在醉红楼坐太久,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醉红楼中了,也许从出了沈府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一直留在家中根本没有带出来。

他兀自一人,愁着一张脸孔穿过热闹喧哗的集市,一步步走回了家中,推开府门的一霎那,便看见了坐在前院石凳上看着冬儿放风筝的溶月,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太明显,若是她的唇角不是往上扬起的话,沈肖辰几乎看不出来她是在微笑。她一只手肘抵在石桌之上,下巴抵着在手心中,视线落在飘在空中的风筝上愣愣的出神。

他就那样背着手站在府门口,静静的望着她安静的脸庞,耳边传来冬儿与清殊的笑闹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竟是如此美好。若是时间可以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她的脸上还未出现忧伤,只是挂着那浅浅淡淡的笑容,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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