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有恃无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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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是没有想到安嫔竟然会把皇后都说出来,虽然她一直知道皇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的贤德仁慈,可她是万万想不到这安嫔狗急跳墙,竟然会在她的面前,说这种话。难道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竟跑来求她这个位份并不高的小小美人,真是病急乱投医。不过既然要求她,想与她结为盟友,她当然是不会介意,本身溶月与皇后和淑妃因为上次的风筝事件之后,明面上依旧姐姐妹妹相称,但暗中却已是势成水火。

多一个人,总比她单枪匹马要好的多,溶月自是不会介意,她浅浅一笑,道:“皇后娘娘这样仁慈,姐姐一定是误会了吧。”

“误会?妹妹,本宫都已经将话说的这样清楚了,妹妹还在这里装什么?上次风筝的事情,你还真当是小太监算计你?本宫想来,妹妹应该不会这样愚钝吧。”安嫔脸上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视线落在溶月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

溶月只将视线落在安嫔的裙摆之上,片刻之后,才问道:“不知姐姐希望溶月怎么做?”

“哪一个进来的妃嫔不希望能够扶摇直上的,难道妹妹不想?”

“想。”溶月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中没有特别的急迫味道,就好像这些不过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只是听在安嫔的耳朵里,那是一种坚定,脸上总算是扬起了点点笑容,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溶月恭送了安嫔离开,脸上止不住扬起了一抹浅笑,她可不会为别人做嫁衣。在外面站了一会,便转身回了屋子里,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从宫中带出来的妆匣,拉开了第一层,那串鲜红的香珠就放在里面。自从她被杖责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戴这香珠。

伸手将它拿在手中,指腹一点点摸着那光滑的珠子,那浓重的香味一点点的蔓延开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线落在那珠子上。沉吟片刻之后,她便将那珠子戴在了手腕之上,然后若无其事,唇角慢慢勾起一点弧度,拿起桌子上的桃木梳子,慢慢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之后大半个月,朱玄铭还是一步都未踏足溶月的小楼,倒是日日会去慕容静那,偶尔溶月在屋子内闷,去荷塘走走的时候,还能够遇见朱玄铭陪着慕容静在不远处嬉笑,游玩。慕容静是个好事的,每每见着她,总是要特别殷勤的跑过来,将她也拖上,然后在她的面前,与朱玄铭恩爱有加。朱玄铭倒也配合,只是每次见着溶月没有反应的脸孔,也觉得悻悻然,心中那股子气就更甚。

安嫔抽空几日就会过来教她舞蹈,只可惜溶月没有那个天分,动作虽说是学会了,可是那舞姿却显得特别的僵硬。不过安嫔倒也是耐心,总是不厌其烦的教她,有些动作幅度小的还会亲自教她,好在溶月学的认真,这大半个月过去了也就学会了,虽然动作僵硬,但好在一曲还是能够跳下来。

这天溶月歪在矮炕之上,冬儿站在一侧说着关于朱玄铭近期的动向,其实无非是他今天去了哪位嫔妃的住处,明日他去了哪里,溶月听的乏味,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并懒懒的说道:“你还不如说,就是没来我这,其他地方全去了”溶月这话中玩笑的意味颇多。冬儿听了唇角微扬,浅浅一笑,便没再说下去,只在溶月的身侧摇着扇子。

正当溶月半梦半醒间的时候,凝卉突然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冬儿闻声,侧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溶月却是被那焦急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她幽幽的睁开眼睛,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看向站在一侧深深低垂着脑袋凝卉,眉头微微蹙了蹙,伸手抚了抚发髻,拿起矮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有些不耐的问道:“何事这样莽莽撞撞。”

凝卉稍稍镇定了一点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主子,奴婢心想着荷塘的荷花开的这样好,定是又莲子,因此刚才奴婢乘着主子小憩的时候就去了荷塘采莲……”

“讲重点。”被吵醒的溶月心中本就烦闷,见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心中就更是不耐烦。

被打断的凝卉抬眸偷偷的看了溶月一眼,见着她满脸的不耐烦,便直接讲了重点:“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听到安嫔娘娘身边的奴才说,安嫔娘娘今个晨起的时候,小腹一阵阵的疼,本以为没什么,可一直到午间出了血,才慌忙请了太医。”

这件事倒是让溶月一扫刚刚的不耐,唇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丝弧度,可语气中却带了点点焦急的味道:“是吗?那安嫔姐姐怎么样了?”

“说是没事,胎儿已经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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