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化不开的心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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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铭拦着她的伸手,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上,轻声的笑着,过了一会,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支发簪,慢慢的举到了溶月的眼前,声音略显低沉,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朕亲自去宫闱局,叫匠人教朕做的,雕刻的技术确实不太好,不过也是朕的一番心意。”

溶月的视线落在了那玉簪上,耳边传来朱玄铭的话,让她略微有些惊讶,其实她并不是特别相信,可是细细的看那簪子的花样,确实手工粗糙了一些,那花瓣雕的并不是那么精致。她慢慢的伸手将那玉簪拿在了手中,细细的认了半天,转头用一副极其天真的模样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玄铭,这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

“你再看看,看出来了,朕有赏。”朱玄铭一脸的笑意,看着她。

溶月又细细的看了看,可确实是认不出到底是何种花样,又侧头看了看朱玄铭满脸的笑意,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用身子轻轻的撞了撞朱玄铭的身子,问道:“能先告诉溶月,是什么赏赐吗?”

朱玄铭笑着,靠近了她的耳侧,温热的嘴唇轻轻的贴在了她的耳朵上,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让你日日来陪朕。”

溶月一听,脸颊一红,伸手推了他一把,只偷偷的看他一眼,便掩嘴笑了起来,举着那簪子,道:“这是梨花。”其实她早就认出来了,溶月最喜欢的就是梨花,以前夕云国有一处梨园,每年的一月到四月都是梨花盛开的时候,溶月便常常跑去梨园弹琴,那时候也许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偶尔微风拂过,那白色的花瓣便会纷纷散落下来,十分美丽。

想到这里,溶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一点点的落了下去,最后只是勾着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发簪上,朱玄铭见她忽然没了声响,不由望了过去,只见她脸上带着点点哀伤。心中不由一动,他知道她是想起过去了,过去在夕云国,有一处梨园,他就是在那里,见到了她在梨树下弹琴,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

他伸手轻轻的捧住了她的脸颊,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浅笑,道:“朕知道你喜欢梨花,依旧叫人在宫中圈一块地出来,种植梨树。朕知道你喜欢梨花,所以亲手去打造了一支永远都不会凋谢的梨花,能够一直戴在你的头上。”

溶月略略抬起了眸子,看着朱玄铭一脸认真的模样,她的心有些恍惚,那颗一直坚硬的心早就开始一点点的软下来,没有人这样在意过她的喜好,甚至没有人会这样宠爱她。朱玄铭是第一个,真的是第一个,甚至比杨离对她还要好。可是她的痛,她的喜,都是朱玄铭给了,爱恨永远是一线之隔。

她直直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那眸子中倒影着她的脸,她在他的眼中,他亦在她的眼里。眼泪毫无知觉的滑落了脸庞,滴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他微微蹙了蹙眉头,看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水,心中一阵阵的难受。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将她的泪水抹去,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道:“朕终究是不能让你开心,你见着朕,终究是很痛苦。”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全是落寞,捧着她脸颊的手渐渐的松开,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双手背在了伸手,背脊挺得直直的,低声道:“你睡吧,朕……朕走了。”

他做了很多的努力,他宠她,爱她,竭尽所能的保护她,可是那颗冰冷的心,他终究是无法融化,既然她见着他如此伤心,那么他也可以永远都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心中想着,不由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正要抬脚离开的时候,溶月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抬头,眼中带着泪光,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

“玄铭,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朕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心。”他说着,伸手拉扯出了自己的衣服,便大步的离开了。

溶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身体从内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寒意,顷刻间那种寒冷便侵染了整个身体。这甘露殿没了朱玄铭,简直比冰窖还要冷。耳边传来的殿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她整个人卷缩成了一团,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发簪,朱玄铭的离开,竟让她的心十分的难过。

那一晚,溶月独自躺在甘露殿的大床之上,朱玄铭却独自坐在殿外的石椅上,坐了整整一晚,一直李立果拿着朝服前来,他才换了衣服,上朝去了。

此后,朱玄铭便再也没有招幸溶月,也是从那天开始朱玄铭感染了风寒,并且病的十分严重,而他只叫了贤妃和皇后照顾他,其他人他一概都不见。溶月坐在揽月轩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中却又一抹难掩的哀伤。

自从那一日回来之后,溶月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手中一直拿着一支梨花玉簪,这两日的话也特别的少,就连小邓子来汇报宫中近况的时候,她都没什么话,只是很敷衍的听着。只有小邓子说到皇帝时候,她的眼眸才会稍稍有些神彩,但是听到他说皇帝依旧是除了贤妃和皇后谁都不见的时候,她的神色又会暗淡几分。

冬儿看着溶月这种,总是担心的,“主子,您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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