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家丑不可外扬(2 / 2)
反复思量,谢昭云的存在无疑成了必须割舍的累赘。
“你应当也听闻了关于你家谢府的流言蜚语,涉及谋逆重罪,甚至与那些草莽匪徒纠葛不清,这样的背景,我们的侯府难以接纳。若你还念及旧情,主动提议和离,尚能为谢家保留几分颜面。反之,如若你执意不肯,等鸣儿从宫中归来,一切便由不得你了。”
“仅凭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和表妹几句无凭无据的话语,母亲就要我云娘主动离开这个家?”
谢昭云抬首,目光清澈而坚定,“母亲真的心意已决?或许,我们可以等到侯爷归来,共同商议后再作决定。”
“姑娘,鸣哥哥素来心软,她若一哭二闹,鸣哥哥必定狠不下心。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宋绾绾急切地指挥着丫鬟准备笔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毕竟,侯府的一切还得靠您拿主意呢。”
在宋绾绾的一再怂恿下,陆老夫人略一沉吟,终于妥协,示意丫鬟将笔墨递至谢昭云面前。
“写吧,莫让无辜的侯府与知鸢因为你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母亲要求我自愿离去,这我可以接受,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谢昭云接过笔墨,语气平静而坚决,“我要带知鸢一同离开,并且需要侯府,乃至陆家公开宣布,知鸢与陆家再无任何瓜葛。”
“谢昭云,虎毒不食子,你竟想拉着知鸢同你谢家共担这份罪孽,真是个好母亲啊!”
陆老夫人怒指谢昭云,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知鸢是我们陆家的骨肉,绝不可能随你而去!”
“你的陪嫁之物,自然也要留下。”
宋绾绾小声嘟囔,眼神里满是贪婪,“那是属于侯府的财产,你休想带走分毫。”
这番言论实在荒谬至极,哪有嫁妆随夫即为夫家所有的道理?
谢昭云轻轻放下笔,目光锐利地转向宋绾绾,唇边带着一抹讽刺的笑:“难道表妹是因为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才渴望觊觎他人的财物吗?”
宋绾绾的脸颊如桃花般染上了一抹羞涩的红霞,尽管心中慌乱,却依然强撑着辩驳,那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她分明是因为违反了七出之条,才不得不承受被侯府休弃的命运。而按照我们燕州的习俗,一旦女子被夫家休离,那份精心准备的嫁妆便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带离半分。姑娘,我们万万不可让她自行提出离堂的要求,对于她这种人,我们不该有任何怜悯之心,更不应给予台阶,应当直接让鸣哥行使他的权利,断然休了她。”
说话间,宋绾绾小心翼翼地靠近陆老夫人,压低了嗓音,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算计:“那些嫁妆,价值连城,足以支撑我们侯府数年的日常开支,我们决不能任由其流失。”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似乎那些财富已经近在咫尺。
陆老夫人双手紧握,显得有些犹豫:“可休妻之事——”
宋绾绾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牙齿几乎咬得咯吱作响:“就用七出之条作为依据,即便是谢家尚在,也无话可说。是她先违背了妇德,而不是鸣哥薄情于她。再者,谢家已是日薄西山,姑娘何必还要顾及她的感受呢?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产业,是真金白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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