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回宗(2 / 2)
被船客看见不免笑道:“听闻年初这处出现了筑基妖兽,死了不少人,不过南弦宫不是已经除掉了吗?你还怕什么?”
船长闻言皱眉:“不是南弦宫。”
“是是是,是一个不留姓名的刀修,一刀就斩下妖兽的头颅。”
这个故事老套到船长不知讲了多少遍,不过这样厉害的刀修,不是南弦宫弟子又会是谁?不都一样吗?这么计较做甚?
船长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以为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他们不知道,近一年河中的妖兽已经比往年加起来都多了两倍。
只不过是南弦宫的人剿灭了把消息压了下去罢了,却不排除他们会有再遇到的可能。
这让他每次路过这个地段都心神不宁。
好在平平安安了大半年。
“咦?今天的船怎么这么晃啊。”
“便宜的商船都这样,忍忍吧,该快到了。”
船长:“……不好!”
他大喊一声:“放信号弹!聚起灵气屏障!”
信号弹是南弦宫这半年来给配上的,想来也知道妖兽之事会有意外。
可船长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倒霉,遇到了第二次!
“吼!”
巨大的触手出现在眼前,船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八爪玄镙兽!
若是一只,他倒也不用如此惊恐。
但河水上冒出一个两个……那是一群八爪玄镙兽!
“完、完了!”
船长颤抖。
船上已经慌乱一片,信号弹发出,南弦宫的人来还要些时候,这个时间,已经够这群妖兽吃饱了!
“全都是筑基初期,最低也是练气大圆满修为的妖兽!”
他们根本逃无可逃!
打?船上出来船长和两个筑基初期的护卫队长,怎么打得过?
这一天对河上的船只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不同河段不同河道都出现了大量的妖兽袭击。
负责巡逻的南弦宫弟子根本营救不及。
如此动乱,绝非巧合。
可这不是船长该担心的事,他眼见着那爪子就要拍下来,只能坐着等死,连反抗的想法都没了。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凑过来问路:“船家,从这儿到岸上,要走那条路?”
“那条路?等死吧!等死吧!”船长都快哭了。
哭到一半一愣。
猛地回头。
船甲上一个带着黑色斗笠,一身黑衣的修士方才收起脚下的刀落地——她居然御刀渡河!
还迷路了!
这个事实把船长惊得愣住,下意识的回答:“往前直走便是。”
修士点了点头,声音沉稳:“多谢。”
不用谢。
船长想说,毕竟都是要进同一个肚子的,用不着那么客气。
像是听到了船长的心声,八爪玄镙兽群怒吼一声,伸出爪子就要往船上砸!
首当其冲的正是站稳的修士,庞然大爪就在她的头上落下。
她抬头,肩上斗笠上都是积雪。
看着就要落下的爪子,皱起眉头朝虚空中一抓,冷斥:“放肆!”
一股恐怖的力量重重压下来,杀气腾腾,卷起无数水浪!
八爪玄镙兽群嘶吼着,直接跟着被震飞出去!
修士腰间的长刀飞了出去,血腥味跟着蔓延,一只巨大的触手砸在甲板上,甚至因为被割下来的时间太快没反应过来,如今还在扭动。
像是给人打招呼。
船长:“……”
众人:“……”
“啊啊啊啊啊啊!”
比起被厮杀,看见这场惨绝人寰的虐杀同样让人惊悚。
他们不过练气修为,筑基都只有三个,来浮屠界也并非修炼,而是为了生活,不然也不会穷到来和货物挤在一处。尤其是甲板上的修士,怎么看都像是怒气爆发的样子。
不怕才怪。
叶长欢的确怒气爆发。
她这半年来四处奔波,把剩下的三个宗门任务一一完成,同时加深实战经验和巩固修为,如今回浮屠界取自己的丹药。本来还可以坐便宜点的货船,却耐不住一身家当全给炼药去了,剩下的实在舍不得挥霍。
索性试试御器而行,一开始一切都还顺利,奈不住那个蠢系统又耍脾气和她斗嘴,一个不留神迷了路,硬是耽误了半日。
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艘货船停下来歇息问路,还被几个畜牲挑衅,她若再不发怒,她就是泥捏的!
系统:【系统又不是故意的。】
谁叫这个人类总是忽视它,天天就知道修炼,男主们都快找她御剑踩出火星了。
它叨叨几句怎么了?
之前这个人类还说对它有非分之想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叶长欢怒气未消。
系统:【……哼!】
关了联系,连电流声都没给她听!
“道友……是你?”
船长小心翼翼的问。
斗笠的黑纱被吹开,露出了叶长欢的脸,他被吓了一跳,随后狂喜:“真的是你恩人!”
船长高兴的无以复加,若不是叶长欢身上杀气太重,他一定会拉着她痛哭流涕。
好险,差点就见到了太奶了。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对叶长欢诉说感激之情。
“不过这河凶险,恩人为何御刀而行?莫非是为了修炼功法?!”船长觉得自己参悟了天机。
他的恩人:“……”
“按理说,我不该耽误恩人修炼,不过恩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是以我希望恩人可以坐我的船到岸。”说着,他怕冒犯还连忙补充道:“我知道恩人肯定瞧不起我这货船,像恩人这样的高人,要坐也是千两灵石的大船才是,恩人,你千万别嫌弃!”
“……”
“恩人?”
恩人咬牙切齿:“走。”
“哦。”
货船死里逃生,越过妖兽尸体朝着岸处驶去。
叶长欢不禁看着天幕落下的大雪,只觉时间飞逝,说起来,她已经离宗一年了,就算是为了提交宗门任务,也必须得回去。
“那就拿完丹药,立刻回去吧,应该还赶的上。”
也不知其他人如今都怎么样了。
不过修仙之路注定孤独,应该也没人记着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