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天罗宗被屠!(2 / 2)
筑基之后的弟子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虽然大多数都不会改变自己最初的决定,但也有例外,譬如罗婉,她一心炼丹,所以她筑基后就来了百草堂,学着成为一名丹修。
又譬如钱娢,她本就是体修,最好的出路就是成为一名炼器师,走另外一条参悟仙途的道。
这些修士的修炼就和叶长欢这样的不同,他们每炼出更上一层的丹药或灵器,修为和道义也会更近一步的上升,并不比打打杀杀的来得差,只是在同级的情况下打斗并不出彩罢了。
“顾师妹,长老处来人,命你和顾师弟醒来后即可去长老处。”罗婉暗悄悄的道:“我想应当是问七绝渊的事,不过,你若是去了,可否能帮我打探件事?”
“何事?”叶长欢反问。
“我想请你帮我问问,云师兄他们醒来了没有,自回宗门,你去了七绝渊一个月,长老将云师兄他们也带走了一个月,却在没有后话,我担心云师兄他们……”
话已至此,叶长欢还有什么不明白,了然的点开点头:“我会尽力而为。”
待她敷好伤药走出门时,顾斯恶正抱剑坐在倚在树上,想来已经知道要去长老处的事,两人对视一眼,即刻启程。
……
和杂役处一座上清殿啥都扔在一起不同。
外门多少阔了些。
至少长老处有一座专门的高楼。
两人跟随执事弟子走进来,看见了不少熟人。
有抱着铁碗的仓踽,一身白袍的杜涟漪,以及当初在杂役处惩处乐虚的白发老者,更多的是生面孔。
而坐在首座的人穿着靛蓝色的道袍,玉冠束发,面容温润,气质祥和,年轻到不可思议,若非他腰间和杜涟漪等人一样的五彩福带,叶长欢都会以为对方只是年长自己几岁的师兄而已。
偏偏此人坐在高座,像是一潭清水,日积月累,带着一份岁月的厚重。
“奉天宗掌门——仓乾。”
叶长欢呢喃。
“即是来了,便坐下吧。”
仓乾的声音低沉,瞧着两人眉眼含笑,并不威严。
“此次唤你们来,是为了三件事,一件是弟子顾斯善,在四海之宴中夺得了第一,可喜可贺,所以我便说出来给大家高兴高兴。”
众人:“……”
仓踽冷笑嘀咕:“别的宗门都一堆赏赐,你这还不如不说,也不嫌丢人。”
他声音不大不小,听见的其他长老也没多少情绪起伏,或者说,一群人根本没有要捧哏的意思,听到“高兴高兴”四个字,嘴角都不带勾一下。
弄的叶长欢想人情世故一下都顿了顿,笑笑:“这些都是弟子应得的。”
仓乾一哑,展颜:“真是个说实话的孩子。”
他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顾斯恶:“至于第二件事,弟子顾斯恶,你与杜长老定下的心誓已解,七绝渊中一年也已过,你自此依旧是我奉天宗弟子。”
顾斯恶抬眸:“弟子明白。”
他话不多,仓乾却像是很喜欢他,温声道:“你倒也不怨恨杜长老对你心狠手辣?”
顾斯恶:“我与杜长老无冤无仇,她即是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杜涟漪笑出声。
瞧着倒是心情不错。
让仓乾侧目多看了一眼。
“倒也算通透,须知修士所修仙途,从来都是九死一生,宗门看似残忍,但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当初敢进七绝渊,如今神魂不稳之患已然消除,这便是你的取舍。自然,若是能身死其中,也是你的劫数,怪不得旁人。”
顾斯恶目光坚韧:“弟子明白。”
“好,那便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他缓缓的道:“你们可去过化丹城?”
这个问题在两人的意料之外。
叶长欢和顾斯恶对视一眼,实话实说的道:“在外门弟子大比之前,我与阿弟和几位师兄师姐一起前去过。”
“那你们可知道,一个叫公输淮的人?”
叶长欢脑海里传来一阵失控的电流声,又很快平复。
她不动声色:“弟子见过他,天罗宗内门弟子,他当时也在化丹城中。不止如此,弟子们也见过萧燃萧师兄和其他同宗弟子。”
“那你们又可知,天罗宗被屠了。”
!
叶长欢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抬头:“什么?!”
饶是顾斯恶对修炼的事不感兴趣,听到这一席话眼中也满是惊讶。
仓乾的声音似水,也微凉:“就是你们所知的天罗宗。”
“于三日前,被屠了。”
中洲九宗之一。
排名至少在第五。
那还是有一个奉天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情况下。
这样大宗门,一夜之间,居然被屠了!
这是要多大的手段和实力?更恐怖的一点在于,被屠之后,其它宗门居然三日之后才知道。
可见屠得有多干净。
“是……公输淮?”
叶长欢吐出这几个字。
“或许是。”仓乾甚至不确定:“因为所见到屠宗的人已经全部被杀,如今的天罗宗不过一捧焦土,上至掌门长老下至杂役弟子周边的练气修士,一个不留。”
“对方作为修士,倒是怕染上业障,并未动任何凡人,可即便如此,凡人的眼力有限又如何会看得清一个大能的面容?就连消息,也是天罗宗外出历练的弟子回宗时发出的求救信号。”
“那掌门为何会以为是公输淮?弟子记得,他不过是天罗宗的一个内门弟子。”
她自然不是为公输淮开脱,相反,她现在正怀疑公输淮就是孟云卿,这么问,多少能问出更多的消息。
仓乾:“萧燃和那几个外门弟子已经醒了,不止他们,当初在化丹城中的各宗金丹弟子,这几日要么重伤回宗,要么生死不知,而据他们所言,当日的公输淮,以一己之力,大开杀戒,如此实力,怎么会屈尊去一个小小的化丹城?”
“是以,有弟子禀报,当日你们二人与他有过接触,瞧着不像是第一次所见的模样。”
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这明显是一个巨大的黑锅。
当初在化丹城,谁都看得出来公输淮是对叶长欢和顾斯恶下了狠手。
禀报的人说的暧昧不清,外人尚且不觉得有什么,可叶长欢却能明显感到对方的恶意。
可……
“谁说的?”
叶长欢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孙袅袅与她有有旧怨,但按照她的脾性,绝非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再者云横虽然市侩,私心极重,可这么说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了。
一个叶长欢从没设想过的人。
“萧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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