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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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滕吃了一惊:“怎么还跪着?!”紧接着是加倍的头疼:“这个孩子,当真是愁人!”白天不过是争执了几句,他也没让她去领罚,这一天都过去了,膝盖怎么受得了?!

景滕立马就要过去,哪晓得一激动,整个人猛咳了起来。恰好景芸过来,一看到这情景,赶忙帮着陈氏搀扶景滕,端茶递水:“父亲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多躺一会儿。事情总是做不完的!”

看到景芸,陈氏道:“阿芸,你去神台那边看看,姐姐是不是在领罚,若是她还在,你陪着她回房。”

景芸脱口而出:“景姣又闯祸啦?”

陈氏眸子一厉,景芸立马明白自己说漏了嘴,直呼其名,赶紧改称呼:“是……是大姐。”越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提这裙子就跑了:“我这就去看大姐!”

景芸已经去了,景滕缓了缓,坐了回去,似乎也没对刚才景芸直呼其名有什么不满。陈氏打量了景滕一会儿才放下心来——看来老爷并未留意到。

景芸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看着景姣果然跪在神台前,身子都是笔直笔直的,她有点耐不住了,冲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跪在这里了!”

景姣没有防备,反倒被忽然出现的景芸吓了一跳。而景芸则是看到景姣面前乱七八糟的关系谱给愣住了。

景姣眼疾手快,踢着蒲团将地上随意写画出来的东西遮住,到底跪了很久,她有些站不住,景芸收回注意力扶住她:“你在干什么呀?”

竹均正好换了茶过来,一看到这个情景,忽然飞奔过来给景芸请安,然后不知道怎么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把垫子给碰开,茶水全都泼了出来。

景姣方才是用香炉灰扑在地上写东西,这会儿茶水泼洒出来,很快就将地上随意划出来的东西给冲散了。

景姣瞥了景芸一眼,“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地上的东西已经看不到了,景芸收回神,想起自己为什么而来,立马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又跟父亲争执了?父亲现在身体不好,哪能被你这样气着?”

景姣直接岔开话题:“你来找我?”

景芸看她跪的这么久站都快站不稳,低声道:“父亲听说你一直在这里跪着,所以让我来带你回房。父亲根本没想过罚你!”

景姣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哦,知道了。”

景芸见她膝盖难受,将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路上静不下来,跟她说起了今天听到的新鲜事:“你知道吗,听说秦家马上也要在阳城开酒楼了,爹一定在苦恼要怎么对付秦家,现在咱们没了杨家两位叔伯,也算是元气大伤,连小丫头都吵着要当咱们万福楼的管事儿,你说好不好笑。”

景姣原本在想事情,听到这里忽然分了个心:“你说什么?”

景芸一直以来都有点黏她,见她谈性起了,立马说道:“听说哦,是父亲想要招纳新的人才,结果却有个小姑娘来应征,啊,对了,咱们见过的,在百味宴上。”

景姣微微蹙眉,好半天才想起了百味宴上那个生龙活虎的小姑娘。

“乔绮灵?”

景芸眼睛一亮:“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记性可真好。”

“她……相当万福楼的管事?!”

景芸点头:“嗯。”然后又有一些感慨:“景姣,看来咱们接下来的日子不容易过了。”未来三年是最大的未知之数,而阳城也可能不再是景家一家独大,现在景腾的身体又变成这样……

景姣原本在听景芸说话,但在跨进门口的那一刻,她目光微微一动,转而拦住景芸:“哦,原来是这样,你不跟我说,我还不知道父亲身上的压力这么大,你放心好了,从明日起我一定谨言慎行,今天罚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

景芸无奈:“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竹均在景芸离开关上房门,正准备和景姣说什么的时候,景姣忽然厉声道:“还不出来?”

竹均一怔,下意识的往周围看,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梁上跳了下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挡在景姣身前,然而那人并没有想要伤害谁的样子,而是单膝跪在景姣面前,声音沙哑,依稀能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阿瞳见过大姑娘。”

竹均望向景姣,但见景姣神色淡然的看着这从天而降的鬼魅女子,冷声道:“你……是鬼老六的那个孙女?”

这个叫做阿瞳的女人……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都看不出来是个女人,这样的天气,她还把自己包裹在黑灰色的练装中,连手上都帮着绷带,活像是一具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古尸一般,头上戴着便捷的窄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已经被绷带缠绕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她浑身都被包裹起来还是因为嗓子原本就有问题,说出的话让人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这个女人跪在地上,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无论行动还是言语都果断得很:“今日起,阿瞳的命就是姑娘的,只要姑娘有需要,差遣阿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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