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对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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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婺的绝情未必是真的绝情,风流也未必是真的风流,可是他对芸娘的一颗心,只怕比真金还真。

因为这份真,他不惜背叛师命,彻底的将师父嘱咐他研究对付食杀的遗命抛诸脑后,更将师父的安排打乱,将芸娘许配给人,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罢了……

叶婺已经彻底放弃和景姣对着干,他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在里头:“景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看了看自己这周遭的束缚,尝试着和景姣谈判:“有话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们说清楚。只要是叶婺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去办……你……”后面的他不敢再说下去,或许是害怕自己真的一语成谶。

景姣见他闭口,索性帮他说完:“你这么想保护芸娘,无非是不希望她牵涉到她。可是你忽然提醒我了——你既然知道芸娘诊治的是我爹被食杀谱所伤的身体,也知道我爹已经渐渐恢复。那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叶婺忽然觉得浑身恶寒。

面前的女人,他们说话不过短短数十句,从前也从未相识过,可是他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想的什么,要做什么。不、不仅是他,还有芸娘……甚至是……师父……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景姣勾勾唇角:“你不说话,究竟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她悠悠然转了个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如,我来帮你说——你不能让别人知道,芸娘诊治过食杀谱的案例,还将人救了回来,你……是不是准备不动声色的杀掉我的父亲?!”

他是医药大夫,能在药草中动手脚,再加上景腾的状况本来就是时好时坏。

随着景姣这话出口,叶婺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谓对症下药,那些人一直觉得他们有食杀谱,所以才能针对此物做下诊断。如果让他们知道芸娘能救这种症状,那等着她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叶婺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倏地抬起头望向景姣,眼神里有焦躁,更有愤怒!

“你想干什么!”

景姣笑了起来:“我干什么?!你觉得,我能干什么?!芸娘的医术这么好,我当然……要为她宣传一番……”

叶婺脸色大变:“不!不可以!”他被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可是此时此刻,他仿佛随时都能将绳子给挣断:“不能这么做!你若是敢这么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果敢这么做,你要怎么不放过我?”景姣的眼神里忽然露出几分叶婺不懂的古怪神情,叶婺不明白这种神情,只觉得心中有一阵阵的不安。

“那么……这几日,叶大夫就在我这里好好歇着吧。”随着景姣这句话说出,叶婺只觉得后颈一麻,整个人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他脑海里只剩下一张姣好的容颜,她回回见到他时,总是笑得开心……

……

叶婺当天没有回府,芸娘便有些坐不住了。程彦明外出采买文房四宝,见她坐立不安,也没叫上她。可是等到回来,见到她还在府中张望,未免觉得有些无奈:“芸娘。”

芸娘见到他,赶紧让下人将他的东西置办到书房,后知后觉道:“你……你一个人出去,头有没有晕?!人还好么?!”

程彦明淡淡一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复又看了看她,心疼道:“你一直在这里等?!”

芸娘没说话。

就在这时候,一个慌张的身影跑了进来,两人回头一看,见到的竟是燕十三娘。

燕十三娘,是哭着回来的。

“景家……景家把人给扣下了!”

……

芸娘和程彦明全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有京东任何人,将燕十三娘带了进去,景程两家的关系一向是不错的,现在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坏了关系,再加上扣人什么的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芸娘和程彦明还想问个清楚。

但,燕十三娘不是程彦明和芸娘,她与这个景家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更遑论交情,只是将所有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

“我与婺郎去了那景家,婺郎给景老爷请了脉,忽然间好像是谈到了什么,当时婺郎的脸色就不对,最后,景大姑娘将婺郎带走了,说是要有些事情详谈,还把我给带到了园子里赏花,我哪里有心思赏花啊,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结果最后,那景家的丫头竟说……竟说婺郎早已离开,也许是忘了叫上我,又或者以为我已经回了。这根本不可能,婺郎绝不会一个人先离开,我不相信,要在府中找人,可是他们忽然就变了脸色,把我赶出来了!”

燕十三娘越发的着急,现在她也顾不上什么对芸娘的顾忌:“芸娘,你不是与那个景家姑娘十分的熟悉么!他们为什么要扣下婺郎?!”

芸娘和程彦明显然都很意外,但是仔细思考之下,他们都不相信景姣会做出这种事情,程彦明摇摇头:“燕姑娘,会不会是误会?!或许师兄真的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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