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的荷包在裴渊胸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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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醒了吗?”沈初轻声问道。

内室却没了声响。

沈初鼻翼微动,隐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她轻轻掀开内室的帘子走了进去。

裴渊仍旧躺在床上睡着。

床脚下歪着一个小巧的香炉,盖子打开,香灰四散,未燃尽的香泛着红光,点着了垂下来的床单。

怪不得有焦味传来。

沈初连忙上前,抓起旁边小几上的茶水浇过去。

火光被浇灭。

她松了口气,将茶壶放回小几上,正要退出去,听到床上的裴渊喊道:“不要。”

沈初转头看过去。

裴渊脸色苍白,眉头皱得紧紧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滑落。

“不要,不要过来。”

这是梦魇了?

沈初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走开。

裴渊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沈初一个踉跄,单手支在床上才不至于摔倒。

她有些恼怒地瞪向裴渊,却发现他仍旧在不停地呢喃呓语,声音痛苦而凄厉,仿佛在梦里正经历着无比痛苦的事情。

他的手刚劲有力,紧紧抓着沈初的手臂,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沈初疼得龇牙,她的手臂肯定被掐青了。

正要掰开裴渊的手,却又被他狠狠扯了一下。

她慌得连忙再次摁住床,才不至于一头栽在裴渊胸膛上。

裴渊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什么,抓着她的手臂偎依在脖颈处,还用脖子轻轻蹭了下,脸上露出一抹温暖依恋的笑容,轻轻呢喃:“娘。”

沈初额头坠下三条黑线。

她才不想有裴渊这么大的儿子。

她使劲往外挣了下手臂,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正犹豫要不要强行掰开,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裴渊的胸前。

他的白色里衣在挣扎中微微敞开,里面露出一截湖蓝色,十分醒目。

那颜色好像是她的荷包。

沈初顿时忘记了挣扎,保持半趴着的姿势,轻轻用手指挑开了裴渊的里衣。

紧贴着胸膛的地方,放着一个湖蓝色的荷包,颜色陈旧,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四周用淡金色的线勾边。

正是她丢失的那只。

沈初浑身一震,那日去净国寺没找到,她还以为真的丢了。

没想到竟被裴渊捡到了。

她连忙伸手去拿,却发现荷包用一根细线绑在了裴渊的里衣带子上。

要拿到荷包,就必须得解开里衣的带子。

这家伙什么毛病,竟然将她的荷包贴身放在心口处。

她轻轻地伸了两根手指进去,缓缓拉动里衣带子上的结。

开了!

她心中一喜,伸手去拿荷包。

手即将碰到荷包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紧紧钳制住她的手臂。

头顶响起裴渊冰冷的声音,“沈初,你在做什么?”

沈初浑身一僵,慢吞吞地转头,对上裴渊的目光。

那目光冰冷如刀,带着满满的憎恶。

“怎么?想趁本皇子睡着了占便宜?沈初,你还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本皇子对你这个断袖王没有任何兴趣!滚开!”

沈初动了动手指,有种想挥拳的冲动。

她进京骂裴渊一战成名后,不少姑娘都对她青睐有加,但她都避之不及。

中状元跨马游街的时候,砸在她身上的帕子鲜花不知道多少,她没有丝毫回应。

当时裴渊就笑她断袖。

后来惊马踢到裴渊,两人交恶,裴渊就给她起了断袖王的称号。

“彼此彼此,我对六殿下也没有任何兴趣,倒是六殿下你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到床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对我做什么呢?”沈初反唇相讥。

裴渊蹙眉,目光下移,看到自己正拉着沈初的手放在脖颈处。

他虎躯一震,噌一下坐起来,一把推开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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