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出嫁(2 / 2)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她会心里不舒服,毕竟是女孩子,怎么会不生气呢?
没想到她还真的不生气,瞧这样子,还有心思练剑,他还巴巴的赶来看看她,真是不识好歹!
沈君离心里其实知道,虞翎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难过,她甚至都不会有一丁点的触动,因为她不爱慕他。
可是每当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担心她,要来看她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暴打自己一顿!
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不死心的逼着自己亲眼确认。
亲眼看见了,又更加生气。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本王?!”沈君离走上前去,挥手示意婧怡下去。
婧怡不敢走远了,站到不远处去探着身子看着。
虞翎被沈君离气得不轻,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王爷,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出现在虞府,实在是不合规矩,王爷赶紧回去吧,宴席可缺不了您。”
沈君离勾嘴角冷笑:“娶个侧妃罢了,南宫府排场还真是大,偌大的衡亲王府现如今眼看就是要她当家了!”
虞翎眼角一跳。
是啊,侧妃。
没有拜天地,他也只是穿了王爷的朝服。
他今日来这里,不过就是因为南宫家的嫁妆办得太气派,他觉得压了衡亲王府的风头心里不爽罢了。
虞翎面无表情的逐客:“南宫府再怎么排场大,也是因为舍不得女儿的缘故,往后人都是王爷的了,衡亲王府自然还是王爷您做主,还劳烦王爷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要在这里耽搁了到时候说是我的不是了。”
沈君离皱了皱眉,外头很多人说她的是非,他都知道。
因为都是无稽之谈,刻意去辟谣反而显得心虚,越描越黑,倒不如随它去了。
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倒好像的确是他做的不太妥当,大婚之日私下里见面这样的闲话实在难听,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子……
受伤的……还是她……
沈君离有些懊恼,看着虞翎一脸隐忍怒气的表情,想跟她说一句抱歉……他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特意来给她难堪的……
他……
可是要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难。
沈君离被虞翎这样的表情蛰了一下,冷着脸拂袖而去。
婧怡见沈君离走了,赶紧上来搀扶住虞翎:“小姐,你日后是要做衡亲王妃的,有什么话不能和王爷好好说么……”
虞翎摇摇头,不是不能好好说,是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南宫天娇在喜房里坐着。
因为她不是正妃,所以她在王府的喜房安排在南配殿里,连进门的喜轿也是走的东侧门。
她身边站着自己的贴身丫头符柳,摇摇晃晃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她顶着笨重的冠饰,听见外边响起了动静,她有些欣喜,轻声问符柳:“是不是王爷来了?”
符柳亦是欢喜:“外头宴席快散了,应该是王爷来了。”
正说着,那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下子就推门而入。
盖着喜帕看不真切,但南宫天娇还是在模糊的缝隙中,看见了站在正中间的一个男人身影。
闹喜的喜婆争先恐后的说着道喜的话,南宫天娇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沉吟的说了声“赏”,然后喜婆丫鬟们的笑声就更高了。
她攥紧了拳,手心没过程的就满是汗珠。
他坐到她身边,喜婆们在一旁不停地说着吉祥话。
天娇去看过别人闹洞房,知道成婚时喜娘会把新郎和新娘的袍角系在一起,寓意夫妻修好,永结同心。
她娇羞的笑意被挡住,等了许久,那些吵吵嚷嚷的额的女人们只是像念经一样把那套说熟的吉祥话说了又说,直到有人塞了交杯酒给她。
南宫天娇猛的省悟……
她不过是侧妃。
往难听了说,就是妾。
她不是和他“永结同心”的那个人,和他永结同心,夫妻修好的人,是虞翎!她才是他的正妃!
喜婆扶着她的手,与沈君离交杯对饮,这酒是特意温热过的,南宫天娇喝下去,却觉得冰凉苦涩。
他在嬉闹声中用秤杆挑开她的盖头,她看清楚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是她心心念念的花烛洞房,是她日日思恋的夫君。
房间静了下去。
门外站着的丫鬟倒影在窗纸上,沈君离静静坐着,没有看她。
南宫天娇垂下眼看着自己膝头裙上艳丽的纹样,嘴唇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突然,沈君离出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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