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实验记录(2 / 2)
我不知道日记本上那些“受试者”究竟是谁。他们是在自愿,还是在强迫的状况下,接受了“教化场”计划中的这些实验。
然而,通过这段时间的阅读,我只能知道有许多人,因为这些所谓能够造福人类的实验,在受尽折磨的情况下,痛苦的死去了。
诚然,现代的医学伦理学承认人体实验是医学发展所需要的,但为了防止人体实验的滥用,有许多严格的限制,如规定药物只能在完成药理、毒理等动物实验,证实其疗效和安全剂量后才能进行人体实验(称为临床前试验),再经过医学伦理学委员会的审查同意才能在人体试用。
因为在医生严密的监护下,由少数人承担可能出现的风险,借此取得可靠的经验,比盲目地在广大人群中推广,使更多的人受害,更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然而,我手中的日记本所记载的东西,显然与上述不符。
这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倒更像是战时被明令禁止的人体实验。
据说最早在二战的时候,纳粹曾经对盟军战俘以及集中营里的犹太人,进行过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诸如最臭名昭著的冷冻实验,疟疾实验等。
抗日战争时期,日军也曾在东北三省秘密进行过类似的人体实验,他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他们做下的罪孽人神共愤。
大多数记录的下方,只是留着试验失败那几个字,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换来的确实一个又一个无辜生命的白白死去。难道,这就是整个“教化场”计划的真相吗?
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我继续将日记本朝后翻动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猛地发现,教化场计划的实验的内容逐渐从生理层面,转化到了精神层面。
类似于研究生长环境对于人性格的影响,以及研究死刑犯的性格中是否有着共通点。
照这样来看,从1992年开始,教化场计划的实验方向。开始逐步转换成老严当初和我述说的那样。
再之后,我果然在1992年的三月份,找到了老严当初和我说的个斯坦福监狱实验:通过将一群大学生关闭在监狱里面,分成狱警和犯提到人两方,介以研究人性的实验。
从生理层面转化为精神层面,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变化趋势。
难不成,是计划的操纵者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才改变了实验的方向?亦或是他们觉得比起无意义的杀人,探究精神方面的问题,能够更好的找出些有价值的东西?不得而知。
而也正是从1992年开始,实验的数目呈几何式的递增,以至于这本日记本中,将大多数的实验都给直接省略了,只记载了少数几个具有代表性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记的内容也逐渐接近了末页,当我将打开最后一个实验内容时,泛黄的纸面上,印着这么几个字:
1995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二,晴。
代号:1667基于操作条件发射理论。
伟大的心理学专家斯金纳曾经得出过一个理论,人或动物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将一定的行为作用于环境,当这种行为对他有利时,行为便会在将来重复出现,不利时,行为便会消失。由此,人们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影响动物的行为,类似驯化狗以及鸽子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和动物是有着共通点的,所以我坚信,同样的方式也可以作用于人类之上。若是能彻底强化人类的社会性,便能极大程度减少犯罪率,从而构建一个美好的社会。
若是这项实验达到成功,乌托邦,桃花源,将出现在现实之中。而我相信,这也是教化场计划存在至今的意义!
……
从这之后,日记本便到了尾页。关于这项实验的具体记录,却是连一个字都没有。
看着这项代号为1667的实验,一时间,冷汗不断顺着脊背留下。
尘封的大门逐渐开启,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出。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很多年以前,曾经看见过类似的实验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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