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头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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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友安听后更觉的奇怪,今天出事儿的明明是自己,胡冬哥好心下水捞人,才将溺水的自己救起。胡冬哥送自己回家时,杨父杨母都在场,当时见胡冬哥跟往常一样。

  杨友安琢磨了片刻:“是不是胡冬哥没有直接回家,又去了其他地方,或者又回到了义地?”

  胡冬嫂当即回道:“没有。我从秦大娘家里回来时碰见他了,他正从你家方向这边来。我喊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像是在想啥子事儿。”

  杨友安更是不解,好端端的胡冬哥怎么会魔怔了?

  胡冬哥从杨友安家里离开后,路上一直在想当时打捞杨友安时,没有摸到杨友安的情景,在踩到杨友安身体之前,杨友安是否在雨水坑里?

  但是,杨友安并不知道当时压住自己后脑和后背的重物,正是胡冬哥的双脚。而胡冬哥也并不知晓,在跳下去时,杨友安正憋气在水里找东西。因此,信息不对等,各自产生了一些疑惑。胡冬哥突然魔怔,也正是想不通的这件事。

  杨友安和胡冬嫂返回了胡家看望胡冬哥,胡冬哥看到杨友安前来,便收起了刚才的呆愣状态,与其谈话闲聊,问了问身体恢复如何。胡冬哥见到杨友安,不好意思提起踩住他的事情,于是便没有提及,杨友安也没有机会解释在雨水坑寻物。

  因此,这个疑问一直留在了胡冬哥心里。胡冬哥心里虽然有想不通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因此痴傻魔怔,只是陷入思考的样子让一旁的胡冬嫂担心。

  杨友安见胡冬哥无甚严重,于是便回家休息。

  在路上,杨友安想着胡冬哥的样子以及胡冬嫂的话,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是否遗漏了哪些地方。想着想着,脑中又闪过了在雨水坑里见到的发光的东西。当时在泥水中看的并不清楚,隐约看到像是手指甲一般大小。

  那个发光的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秦母独自养大秦女,日子过得清苦,不像是有陪葬物。若真有些传家的首饰,倒也正常。只是,被雨水引流带走,实在是可惜。

  不管那发光的东西是不是陪葬首饰,杨友安已经决定再去一趟义地,去雨水坑里捞出来看一看,真是首饰就还给秦母,或者再同秦女埋下去。

  与此同时,在胡大家里,胡冬嫂送走杨友安之后回到屋内,又见到胡冬哥呆愣了起来,心里焦急。

  胡冬嫂想了想,难道是在跳进雨水坑时,泡过了积存的雨水。那些雨水是从秦女坟坑里流出来的,不会是撞了邪,被死去的秦女附身了?

  胡冬嫂越想心里越没底儿,索性带着胡冬哥前往了村里的赵香头婆家。

  在乡下,每个村子里似乎都有一位借助‘神鬼’之术,替一些病人看“虚病”的人存在,有称神婆、神棍等多个称呼,在青辛村则习惯称香头师、香头婆。

  所针对的“虚病”,则是一个统称,这其中多是一些疑难杂症,患病的病人对病理不懂,药不对症便成了“心病”。还有一些则是无钱请郎中,信神不信医的人,靠着一些土方法缓解病症。

  胡冬哥的“心病”,便是胡冬嫂认为的“虚病”。

  胡冬嫂进了香头婆的屋,屋内昏暗,油灯的灯焰很弱,香头婆的样子看不清,隐约像是穿着一身黑色布褂,坐在炕桌前守着油灯。

  胡冬哥跟着走进了屋,屋内很呛,香炉的燃香烧的很旺,供像的样子看不清,隐约像是供奉着一张白须人像,藏在香龛里望着香供。

  胡冬嫂向香头婆说明了胡冬哥的“虚病病症”,香头婆闭目片刻,让胡冬哥坐在炕桌对面,之后从炕桌下取出了一个针线簸箩,里面装着一把剪刀和一沓剪窗花的红纸。

  每位香头婆、香头师看虚病的方法不同,千奇百怪,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而这位香头婆的方法则是“剪纸”,通过剪纸的形状,诊断“病症”。

  胡冬嫂以及村民们对本村的香头婆都有了解,看到她拿出簸箩准备剪纸,心里一沉,心想胡冬哥是真的撞邪了!

  香头婆闭着双眼,一手持剪刀一手拿红纸,不慌不忙的剪了起来。胡冬嫂和胡冬哥守在一旁,看着不断掉落的红纸屑,不觉好奇的瞅望香头婆手中的红纸图案。

  突然,香头婆睁开了双眼,放下了剪刀,注视着手里的剪纸图案。一旁的胡冬嫂和胡冬哥一惊,从侧面凑了过去观瞧。

  昏暗的油灯下,三人端量着剪纸图案,看上去像是一位穿着裙子的披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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