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 / 2)
陆深应该在她身上放了监听的东西,他听到了那段她和江芷妍的对话。
而她以为他不知。
时鹿出了卧室,毛球在客厅里自己玩儿着球,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陆深走了。
她和江芷妍说的那些话,没有一丝丝不对的地方,她和陆深之间,有时候她都搞不明白到底像什么,像仇人又像情侣,可以突然很好也可以突然很坏。
她可以拥吻陆深和他做最亲密的事,但她触及不到陆深的。
陆深太难懂了,她从来都不知道陆深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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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晚上没什么食欲,简单的吃了两口之后便抱着毛球上了楼。毛球像是知道她心情不好,乖乖地待在她怀里用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她的脸。
时鹿抱着毛球默默流泪,一句话也没说,毛球黑溜溜的眼睛担心的看着她,毛绒绒的小耳朵聋拉着,呜呜了两声。时鹿擦了擦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但就是心里难过得想哭。
毛球舔着她脸上的眼泪,着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它坐在被褥上,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对着时鹿笑着,小尾巴摇来摇去,汪汪汪地叫了好几声。
时鹿伸手给它顺着毛,道:“我没事,我不疼。”
毛球睡在它身边,一直盯着时鹿瞧,小狗狗的眼神真诚又干净,时鹿心下感动,道:“妈妈没白疼你,这么小就知道心疼人。”
毛球毕竟小孩子心性,听见时鹿夸它,又开心得笑起来。
时鹿晚上睡得并不好,总是梦里来梦里去,一会儿梦见陆深,一会儿梦见秦婉,一会儿梦见时楠。都不是什么好梦,都是噩梦。
她梦见陆深把她掐死了,一点不伤心,甚至想把她尸体都拿来一口一口吃了,她梦见秦婉,虽然她没有陆深那么可怖但她可恨,她在她妈妈面前勾引时楠,和他接吻和他上、床,当场把她妈妈气死了。
至于时楠,她梦见时楠拿着水果刀无情的捅了她好几刀,她好疼,满身的血,叫谁谁都不理她,她逐渐失去意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
时鹿满脸的泪水,醒来时是凌晨四点,她再也睡不着。毛球也醒了,但不想打扰时鹿,就睡在一边,盯着时鹿瞧。
时鹿第二天早早的去上课,阿宽并没有开车来接她,但他人来了,与时鹿道:“要不时小姐哄哄深哥吧。男人都挺好哄的。”
时鹿道:“好哄吗?已经哄了这么久还是会怒了就想掐死我,要么就夺门而出好几天不见人。说实在的我在陆深心里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就相当于….毛球。他高兴了就会来逗逗我,不高兴了就会随时离我而去。他那个人啊,生气的时候哄得不对头,他反倒更生气。我又打也打不过他,他要一拳头砸下来,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阿宽道:“深哥平时挺在乎你的,真的。深哥只有你一个女人。”
时鹿双眸突然明亮了起来,还明亮了好几分,昨晚的阴霾刹时烟消云散,她甚至觉得自己昨晚的眼泪都流多了,哭什么啊,陆深只有她一个女人啊。
她是唯一的。
时鹿面上带起甜甜的笑,“深哥在哪儿呢?”
阿宽道:“应该在上次送你去的小区,十八楼。不过你得自己去了,深哥不让你送你。”
时鹿面上的笑容未减,道:“没事儿,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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