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波未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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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楼的另一侧,邢真气冲冲地来到文渊阁书房,第一件事就是拍着桌子把宋酣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算是被当众指着鼻子斥责,宋酣嘴上也不敢还口,只能暗地里骂回去。

“那个人哪来的?什么身份?为什么去那臭丫头班上了?”

面对邢副院长的三连追问,宋酣赶忙解释道:“他入学测试分数极差,又不愿意出择班费,是邢副院长您亲自把他扔到地支班的。”

“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学生不敢学生不敢。”

“我不管他是谁,不管什么身份,在鉴灵院!我不允许,也不可能有坏我好事的人存在!你想办法,找几个霸体院的人,好好教训下这个臭小子。我还不信了,在鉴灵院,居然还有人敢拆我的台。”

被气糊涂了的邢副院长,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件正事,环顾了下四周,将宋酣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流花街的治安费,你派几个人,待会跟着莫道可,收上来之后跟他五五分账。记住,态度只管强硬些。那条街上的人,向来吃硬不吃软。”

在异荒,有众多像临安这样的边远小城,他们不依附于大洲大国,也不在大家族大宗门的势力范围之内。

临安没有自己的官府,更没有驻城的防军,在这里,修行院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想考取功名的,得来鉴灵院的书院求学。

想学武练体的,得来霸体院进修。

想修灵证道的,方圆几百里,更是仅此一家。

由鉴灵院、霸体院、修灵院组成的修行院,在临安城自然而然成了“皇权”一般的存在。治安归它管,大案归他管,税收也归它管。

总之一句话,修行院总院长打一个喷嚏,临安城所有的人都要抖三抖。

正是因为修行院在临安城独有地位,邢真才有机会狐假虎威到处收刮钱财。

临安城北,尘嚣四起。十几名身着练武服的男子,策马从闹市横穿而过,直奔流花街而去。

一行人气势骇人,疾驰而过,在流花街当头的一家武馆将马勒停,为首一人当街大喝道。

“谢馆主,你好歹也是霸体院出来的,为何这么不懂规矩?”

被叫做谢馆主的那人,阴着眼睛,扫了一圈,抱拳回应道。

“此话怎讲?流花街近百商户,数千住户请我威远武馆镇守此街,负责擒拿宵小及无端闹事者。我拿钱办事,该上缴修行院的钱,我一分没少,坏的是哪门子规矩?”

先前当街大喝的那人叫樊刺,跟眼前这位武馆馆主本是霸体院的师兄弟,在校期间二人就颇有矛盾。只是后来修行期满,谢运林离院,开了这家小武馆。樊刺则留任,成为了霸体院的一名助教。

“谢师兄,别怪我这个做师弟的不讲情面,流花街所有商户,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通知到位,整条街的治安维稳,由我霸体院同修灵院全面接管。你……”

樊刺顿了顿,冷笑一声,接着开口,“你说你还赖在这里,是不是不懂规矩?”

“好一个全面接管,好一个不懂规矩,按你这么说,整个天下,都是你修行院的,只要一句话,所有人都得给你们磕头交钱?”

谢运林之所以离开霸体院,开这间武馆,就是因为看不惯修行院的作风做派。他想让临安城所有人都能学上武功本领,尤其是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

威远武馆收徒只收贫穷之人,学武之余,他们帮着做些杂事役事,卖卖体力,就当作是抵学费了。

学成之后,有能力的,谢运林便送他们去各大家族当护卫,实力稍差一些的,自己就留着,维护这条街的秩序。哪家商铺有人闹事,哪户人家遭了贼,他们第一时间都会赶到。

作为回报,他们要的也不多,一个月,每家每户给几串帛比就可以了。

谢运林在临安城开武馆,招的都是些没钱的穷鬼,霸体院负责招生的夫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如今威远武馆尽然把手伸到了治安费这块肥肉上来,这是修行院绝对不能容忍的。

修行院的规矩,临安城里所有核心区域的祖宅店铺,人多就按人头收费,地广就按面积收费。

对比之下,威远武馆的人不仅做事麻利,人还热心,关键是收的钱几乎只有修行院的二十分之一。这样一来,流花街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上缴治安费给修行院。

流花街的治安费,是邢真花了巨大的代价,从霸体院石教头手上买回来的,如今他们说不交就不交了,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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